第四區之死亡任務!
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皮衣,手上戴著一顆玻璃珠大小的金戒指,整副模樣看起來乾勁十足,精神抖擻。我一眼就認出了這人,就是我剛才說到的夜店老板一哥。
這時又有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從警戒線裡走了出來,大概三十多歲,他亮出一張證件,上麵寫著“重案組法醫賀成東”,然後對我們說道“幾位請跟我來。”
我們跟著賀法醫走進這家夜店,店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就算經過了處理,味到這股味道我還是打了個冷顫。而且有些地方還有沒清理乾淨的血跡,這裡麵光線很暗,給人的感覺更加壓抑。
賀法師吩咐了一聲,就有一個跟我年輕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提著塑料袋走來放在我們麵前。
我看到塑料袋裡麵全是用物證袋裝著的東西,賀法醫拿起來其中一個裝著半截啤酒瓶的物證袋說道“這裡麵都是凶器,用的最多的就是這種啤酒瓶。通過痕跡專家對現場痕跡的勘察,還原了凶手的作案過程,我們可以肯定,這個凶手要麼是一名精神病患者,要麼就是在這種屠殺中尋找快感。”
然後,賀法醫又拿起另一個物證袋說道:“這是凶手遺留的物品。”
我看到那是一包玉溪,柯帕最喜歡抽的一種牌子。我們一行人站在一邊始終沒有說話。賀成東見我們沒什麼反應,就說:“我要把這些物證帶回去做記錄,就先走了,如果有什麼需要了解的,你們可直接問這位警官。”他指了指旁邊剛才拿來物證袋的年輕人。
“好!”隊長的目光一直看著那一口袋的物證袋,頭也不抬回道。
我心說這些人一點都不敬業,就知道找一些剛出道的小毛驢來擔著。
賀法醫走後,一哥就滿臉堆笑的湊了過來,就像在自己的地盤上沒發生過凶殺案一樣:“我一定配合各位的工作,有什麼吩咐,我都可以儘力協助,但是我想求各位一件事。”
“什麼事?”我問。
一哥看了我一眼,似乎感覺我在這一行人中並不是什麼人物,他沒有理我,對我家隊長說道:“長官,能不能讓我這個半老頭子回去啊?昨晚的場麵太血腥了,凶殺案發生之後我就被傳喚過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合過眼,連飯都沒吃一口!”
一哥向隊長訴苦衷,隊長連正眼都沒瞧他,隊長的目光一直在這家夜店內掃視。我看出了隊長的意思,就說道“隊長,我對這裡還算熟悉,我可以帶大家進去看看。”
“不急。”然後隊長對一哥說道:“還有沒遭到襲擊的店員嗎?”
“有有有!有好幾個!家離店裡最近的是一個調酒師,叫寧浦,我這就打電話叫他過來。”
五分鐘之後,那個調酒師寧浦就到了,這人染著一頭金發,長相還算標誌,就是眼神中透著疲憊和陰鬱。
一哥看到寧浦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急切的說道“幾位長官,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我第一次看見這半掉老頭的時候,他還神采奕奕的站在舞台上講話,講的頭頭是道,看著就像
黑社會老大,如今這幅樣子膽小如鼠,想到這裡我就對他心生厭惡。
隊長似乎也不太願意跟一哥多說一句,點了點了讓他離開了。等一哥三步並作兩步的逃跑之後,隊長就問這個金發調酒師“具體說說昨晚你看到了什麼。”
金發男人看起來精神恍惚,應該是被嚇得不輕,東搖西擺的走到吧台的位置,我們也跟了上去,他在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倒在高腳杯裡麵,喝了一口,才用一種僵硬的語速說道“昨晚我正在給老顧客調酒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在場的人就到處亂竄,然後我就趁著騷亂跑了。”
就這麼簡單?我質疑的看著這個金頭發的男人,他眼神呆滯,不住的往嘴裡送著紅酒,一看以前就是在社會上飄的,那種人一般膽子都比較大,如果不是看到什麼極其柯帕的東西,就不會是現在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而且這個吧台的位置,恰好能看全這夜店裡的景象,他說他當時跑出去了,難道其他人就不知道跑出去嗎?再看看這裡遺留下來的痕跡,怎麼看都有幾十個人遭到了襲擊。
“說具體點!”我提高嗓門心急的說道:“你看到凶手的臉了嗎?”
“沒有”
“沒有?”我冷笑著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高腳杯,把亮著的手機屏幕對著他的臉,我事先就把柯帕的照片翻了出來。當他看到柯帕那張不尋常的臉時,另一隻拿著半瓶紅酒的手突然鬆開,紅酒瓶稀裡嘩啦的就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