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了老鄭的話,臉上的肌肉先是抽動了兩下,我看他恨不得就要回頭給老鄭兩個耳巴子,但隨即就又扯出一絲笑容說道:“小娃娃你們有所不知啊,老人家我有兩個毛病,一呢就是話多,二呢就是八卦。”
“還有就是多事。”不料老頭子剛說完,駕駛座上的陰巫又補充了一句。
之後老頭子連本加利的又給陰巫懟了回去,這還不算完,抓著我就又開始問東問西,什麼你母親高齡啊,你父親又高齡啊,就跟查戶口的沒兩樣。
我被這老頭足足折磨了一個多小時下之後下車,才算完。
陰巫開的診所是在城郊一片住房區,
說是城郊,但是和市區也沒多大點區彆,隻是沒有成片的商業區,隻有一些小鋪。
也不用陰巫親自動手,顧仁稍微崔動了下異能,鋼化玻璃門的鎖就自動打開了,看的陰巫是目瞪口呆。
那女護士看顧仁的眼光,那叫一個癡迷,就跟少女見了偶像明星一樣,一副癡漢臉,我也是默默的為顧仁感到慶幸,這真還不用我跟老鄭幫忙,顧仁就能把她搞定。
老鄭先把曾從提下了車,他想把曾從一刀解決了,但隊長說留著還有用。為了避免曾從醒來,老鄭也是做的絕,硬是在陰巫的診所裡的藥櫃上找到了an眠藥,給曾從喂了三顆。
就這藥量,他不睡個五六十小時,是絕對醒不來的。
之後,我和歸天佑兩個人也把駕駛位上的陰巫捆綁起來,提著他進了自己的診所裡,還好他的這家店比較偏僻,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陰巫無能為力的看著老鄭把藥給曾從喂下去,我問:“女嬰呢?”
“在裡麵,在裡麵,”他看了我的我們幾人一圈,哭喪著臉又說:“我所有的暗影傀儡都被你們解決了,現在是真沒有什麼底牌了,還是給我鬆綁吧!”
“少他媽廢話,老實點
!女嬰在什麼地方,帶我們去。”我狠狠地踢了他膝蓋一腳。
顧仁和簡護士留在門口,五隊前隊長也倚老賣老的推脫說自己老了,經不起折騰也留了下來,我家隊長也沒有異議,之後我們其他人就跟著陰巫進了裡麵。
老鄭把曾從丟給顧仁,讓顧仁幫他看著,然後才跟在了我,歸天佑和隊長後麵。
讓我們三人沒想到的是,陰巫這診所後麵的屋子,地麵用的是玻璃材質,從頭上往腳下看去,透過玻璃,就能看見那下麵整齊的擺放著十多個嬰兒的搖籃,所有搖籃上都蒙著白布,辨彆不了裡麵女嬰是否都在裡麵。
歸天佑第一個下去,翻開了幾個白布,裡麵都沒有女嬰的蹤影,接著他又翻了幾個還是沒有。
我掐住他的脖子,怒道:“女嬰到底被你藏在了什麼地方?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們不僅把你這店砸了,還要把你帶進第四區,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這時,陰巫也是一臉的疑惑,對我說道:“帶我下去看看!”
我抬頭看了看隊長,他點頭示意讓我聽他的。
陰巫雖然雙手被束縛陰著不能動彈,但是他手的位置,恰好能拘到搖籃上的白布。他又重新撩開白布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女嬰。
陰巫此時的臉色比我們更難看,側身俯下,將一個奶嘴一樣的裝置顯露出來:“我明明把他們放在這裡麵的,這東西會定時就會自動給她們喂奶,一定是有人把他們弄走了,絕對是!”
我壓根就不信他的說辭,回頭對隊長說道:“我看著家夥是不願意說實話,還在拖延時間。”
隊長沒開口,但歸天佑卻說道:“他說的應該沒錯,是有人進來過的痕跡。”
接著,他從旁邊的垃圾桶裡撿了一根針管出來,繼續說道:“這個就是這個就是這明。”
“這是?”我有些不解的問。
“我剛才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剛開始以為是他自己丟進去的,但是看見垃圾桶旁邊的腳印,就懷疑另有其人。”
說著他手指的地方,我果然看到了幾個還算清晰的腳印,如果不是腳印上沾了一種褐色的顆粒,還真不容易發現。“
他繼續解釋:“我並不是因為腳印上的痕跡判斷的,而是其本身,你自己看還能發現什麼。”
我摸了摸後腦勺,蹲下身仔細看了起來,但很久都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是鞋底的紋路!”陰巫這時卻喊道:“我穿的布鞋,這個人穿的是皮鞋!”
歸天佑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對,所以,你想到有可能是誰了嗎?”
“這”陰巫嘀咕著,他想蹲下身,但由於身上被繩子捆著,根本做不到。我家隊長就讓我們給他鬆了綁。有隊長在,也不怕他有什麼彆的企圖。
陰巫圍著腳印走了幾圈,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些褐色顆粒放在鼻下聞了聞,動作做的是有模有樣。
看著蹲在地上的陰巫,我用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牆壁,問道:“不是我故意催你,你到底聞出來那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