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經驗教訓告訴宋楠婷,心軟非但不會讓你過的更好一些,反而會讓你因此被人抓住把柄,厲害的時候還能要了你的命。
在豫省下車的時候,許世昌故意找人來抓他們買票的事兒,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呢。
現在可是74年,但凡不是他們三個反應快,迅速將矛頭指向許世昌,那麼他們三個可能就都要完了。
投機倒把可是挖社會主義牆角,最嚴重的吃花生米。
隻是那時候沒機會,許世昌跟他們再碰不上也就算了,現在碰上了,許世昌還想找人來惡心他們,那她就不可能這麼算了。
就像她跟宋大娘說的,打人並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打,光明正大的打了,自己還得惹一身腥。
哪像現在,大半夜的,除了火車咣咣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宋楠婷直接將許世昌打了一頓,然後就回去睡覺了。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大清早的被人吵醒,可不就有人不耐煩的開罵了。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你爹死了。”
“就是,大清早的也不讓人安生。”
火車上條件差,本來就睡不好覺,這麼被人吵醒心情好才怪。
宋楠婷睜開眼往下瞥了眼,“怎麼了這是?”
“似乎有什麼熱鬨,我瞅瞅去。”李桂花已經穿鞋了,興奮的問宋大娘,“大妹子,你去不去看熱鬨去?”
說話的功夫老太太已經探頭去看了,這一看,哎呦,好多人圍在那兒呢。
“去。”
倆老太太對床鋪沒那麼挑剔,一晚上睡的挺好的,精神抖擻的去看熱鬨去了。
韓同誌正在下鋪看書,聞言無奈笑了笑,“許世昌大約想讓李桂花來惡心咱們跟咱們打一架的,可沒想到這李桂花跟宋大姐這麼聊的來。”
宋楠婷笑了起來,“可不,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昨天傍晚我看著他似乎又重新買了臥鋪票,可真有錢啊。”
“那還真是。”
韓同誌對這事兒很讚同。
要麼說這年月的人不愛出門呢,車費太貴了,像臥鋪車票動輒幾十塊錢,要不是韓同誌他是公乾,國家補貼報銷,他肯定也不敢買臥鋪車票的。
許世昌一張票沒了,還能再買兩張票,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有錢人。
宋楠婷坐了一會兒準備下來洗漱了。
那邊熱鬨似乎也散了,遠遠的瞧著有人被抬著走了。
宋大娘和李桂花一臉幸災樂禍的回來了,手舞足蹈的說起看到的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