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族又怎樣!
“回了……”
真的給我回複了。
我一字一句地讀完“我”的回複,我的內心突然湧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
仿佛一直有一個人躲藏在我的內心深處,現在,他突然跳出來了一樣。
“真的是潛意識在作怪嗎……”
最關鍵的那點“我”並沒有正麵回答。
“你覺得呢……”
“我”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的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教南宮那些東西,我在赫斯登門拜訪之前甚至不了解這個世界的魔法是什麼東西。
“啊。”
說到魔法師……。
我伸手拿起了實驗台上的藥劑瓶。
這支橙色藥劑應該是“我”昨天晚上調的。
如果“我”真的是我,那麼“我”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東西。
我拔起瓶塞,一股無比濃鬱的魔力氣息從藥劑瓶中飛出。
“這、這!”
僅在魔息感應有所觸動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這瓶藥劑是什麼藥劑。
我瞠目結舌,說不出話。
做了。
“我”真的做了。
不但做了,還做出來了!
我塞回瓶塞,把這瓶藥劑放回實驗台上。
數分鐘後,我回過神,發出一道輕笑
“嗬。”
“都是我做的……”
第一次,我覺得自己那麼陌生。
還好我眼前沒有鏡子。
“呼……”
輕輕地吐了口氣,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想下去。
如果“我”不是川翼,“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回複我。
“我”可以裝死,無視我的詢問。
寫下這些東西隻會讓我更加懷疑。
既然“我”敢回複,就說明“我”不害怕。
“你沒病,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上。”
這是我寫給我自己的警告。
我沒病……。
我以自己的記憶沒有問題作為前提,但如果這個前提本就是錯的呢?
也許,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
為什麼我會知道魔法,有可能以前我就接觸過魔法。
跟白板在森林裡的第一次見麵時,我的記憶非常模糊,如果不是白板給我吃了那種蘑菇,我估計到現在我連那些記憶都想不起來。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更多信息來支持我的這個推論。
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答案。
最終,我選擇把這件事先放在一邊。
“清神劑……隻要我不喝清神劑,另一個我就不會出現。”
也許另一個我很厲害,但他已經對我做出了警告,讓我不要對他抱有希望,他隻是我。
我不會對自己說廢話。
所以,我也不會對“我”抱有期望。
我拿起桌上的橙色藥劑起。
這瓶藥劑是我這麼多天以來最想得到的東西。
今天的預定決定個,就是去大黃家。
簡單地洗臉漱口後,我穿上黑色風衣出了門。
站在狗頭人家的彆墅前,我按響了他家門鈴。
叮咚
“喂,有人在沒?”
也許是我的心比較激動,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安靜等待。
哢噠。
對方以打開大門的方式回應了我。
一隻狗頭從半開的大門中探出頭來。
“川翼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