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必躲避人追殺的背景下,蕭叔帶著“裝著”墨蓮的“寶盒”,隻用了一天不多的時間就回到了闊彆多年的故鄉。
不過沒人來殺,不代表想殺她的人少了。隻是她本身的優先級遠低於她的爸媽,而他爸媽的實力,也讓激怒她爸媽是個不怎麼好的選擇。
儘管如此,這些條件也不足以護她周全。
最重要的是,她爸媽主動提出的計劃。
“族長世襲製”。
整個族苦於內鬥久矣,各個勢力的傳奇人物裡,有不少都曾終身沉在這種無意義的內耗。
在包括追殺墨蓮那次加上各種各樣其他打擊的影響下,大家都突然意識到,先祖抓緊天時鑄就的老本,在外人眼裡早已不複往日。
一勞永逸地解決慣例般的內耗,已經在時間的打磨下乾坤反轉。
就算世襲,也不是不能造反。停止內耗,已經成了各個勢力認為非做不可的事。
而解決這個歸屬權的問題,還是用著最慣例的方法
比武。
畢竟這個早已不複往日雄風的家族,早就沒有彆的東西可比了。
而且墨蓮從他們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學這麼多年歸來,比彆的出了問題怎麼辦?
再者回來,比武,其實也非常危險。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墨蓮這些年學了什麼。
但這不重要。
優厚的回報,有時確實不得不通過困難的挑戰。
墨蓮他們不了解,但她的父母,雖說勢力有限,但是在普通人眼裡,他們早已不可阻擋地成為了族內實力的象征。
墨蓮不是她父母,但又代表著她父母。
自家的候選打贏了實力象征之子,這是族內影響力一步登天的基石。
她能不必擔憂的回家,更多的是殺她的意義不如留著她,更多的是需要把她作為墊腳石,在影響力競爭中勝過其餘勢力。
就在這些因素驅動下,墨蓮久違地能夠不必有任何擔心,收起偽裝,正常地經過族內的正門。
不過,這些也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墨蓮向窗外看著,經過熟悉卻從不敢靠近的正門,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這個大門這麼近。上次經過,大概要回溯到娘胎裡的時候了。
接近與她剛離開的地方差的遠的大門,墨蓮這才生平第一次凝視小時候覺得好大的大門。
這種帶有真氣的大門,還不如連城的街道豪華,但靠近了看還是相當宏偉。
隨著他們的靠近,大門自動地緩緩打開,沉重的開門聲響起,曆史沉聲地喘息響徹巨大範圍的區域。在墨蓮的印象中,整個家族的每一個建築都能聽到這聲巨響,就連她住的偏僻小房子都能聽到敲鐘般的巨響。
這樣曆史的低沉,也不知是該說它底力深厚,還是該說它嚴重擾民。
他們家的地方,可不是像江羽家那樣整個城都是,曾成過國姓的蕭氏,早就落難逃離,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落了腳。這麼長曆史的車輪走過,這個偏僻的小山村早已變得繁華異常。
當然,地還是在山村在的地方,仍舊相對閉塞,在這樣的地勢下,他們族簡直像個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