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禁衛軍指揮使塵埃落定的這段時間,趙策英倒是沒有再來找過李皓。
八成他們父子還以為曾朝生是李皓這邊的人,當然這其中估計少不了曹景休的故意引導。
不過李皓暫時也不在意,反正英國公能知道的消息,作為同一輩人的忠敬侯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李皓想著他們有事總不至於會瞞著自家姻親,看著趙宗全被人坑吧。
但直到在顧偃開的吊唁儀式上,李皓才又一次與趙宗全父子見麵。
本來顧偃開的去世,趙禎是打算車駕臨奠,親自過來以示對顧偃開一生功績的表彰。
但因為趙禎的身體原因而未能成行,所以便命趙宗全和趙宗漢兩兄弟代替自己親臨靈堂。
順便把由尚書省擬定,趙禎核準的賜諡詔書給帶了過來,由內官當中宣讀。
帥眾以順曰武、辟土斥境曰武、致果殺敵曰毅、能紀國善曰毅,最終擬定了武毅兩個字給顧偃開做了蓋棺定論。
當然這兩個字都是寓意很好的美諡,也不枉顧廷燁給尚書省擬定諡號的官員送的禮物,否則哪有這麼順利。
而在宣讀完詔書之後,趙宗全父子也與顧廷燁好生安慰了一番,隻是對李皓的態度頗為冷澹,反而是對曹景休的態度不錯。
這一點就讓李皓有所奇怪了,似乎趙宗全到現在還不知道內情呢。
倒是趙宗漢在這看到李皓,頗為高興,拉著李皓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看樣子是在皇宮裡麵待得不耐煩了。
不過這樣也對,畢竟是從小長在民間的孩子,突然被限製在皇宮之中,時間長了是有些受不了。
這心情李皓是可以理解,但確實是太吵了,幸好後麵李皓看到了齊衡,便趕緊把趙宗漢帶了過去,交給齊衡去應付。
而且有趙宗漢拖著齊衡,也省的齊衡萬一腦子想不開,衝撞到在後院接待女卷的明蘭就不好了。
隨後吊唁結束,趙宗全父子和趙宗漢先行離開,回宮去回稟情況了。
剩下的人也和顧廷燁告辭,隻等著女卷回來便一同離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皓發現了在人群中還有曹景休和曾朝生。
而且這兩人還特意分開而行,在眾人麵前裝著一副不太相熟的樣子。
也正是這掩耳盜鈴的舉動,卻也更讓李皓確認,這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
按照英國公所說,兩家明明有交情,卻在人前故意偽裝,肯定是有所圖謀。
當然李皓也沒去拆穿他們兩個,隻是在心裡籌算著,看他們到底在打的什麼鬼主意。
不過李皓沒去找他們兩個,反倒是曾朝生自己主動找了過來。
就在李皓和張桂芬一同離開,剛出了寧遠侯府時,曾朝生就提前一步在李皓的馬車旁等著。
見到這情況,李皓開口問道“曾指揮使,您這是找我有事!”
曾朝生說道“確實有事想請李大人幫忙,關於由我來接替顧廷燁成為禁衛軍指揮使的事,想來李大人也知道了。
本來交接事宜我應該去找顧廷燁的,但如今這情況,他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而李大人您,原先就曾掌管過禁衛軍,對宮中情況也比較熟悉,所以我才冒昧來請李大人幫忙。”
聽到曾朝生的話,李皓也沒有推拒,反正任命已經定下。
有曹皇後和曹景休支持,他理順宮中事務是遲早的事,自己沒必要去做這個惡人。
便答應道“曾指揮使客氣了,我對禁衛軍確實有一些了解,既然曾指揮使需要我幫忙,那我自然該鼎力相助。”
見李皓這麼好說話,曾朝生頗有些受寵若驚。
反映了一下之後,立馬接話“那我在此多謝李大人相助之恩,隻是不知李大人何時有空。”
李皓想了一下,說道“不如就定在五日之後吧,到時我入宮去找曾指揮使,和您具體說下宮中情況。
另外負責宮中防務的殿前司人馬,我也是較為相熟的,到時我也約上他們,一同介紹給曾指揮使認識,您看如何。”
曾朝生對此自然是樂意的,有了殿前司的人協助,自己做事想來也能順利不少。
感謝道“那真是太麻煩李大人了,不如約個時間,我請您去吃酒,聊表感謝。”
李皓笑道“好啊,等曾指揮使理順了皇宮的事情,我們再找個時間好好吃頓酒。”
接著兩人又攀了攀交情,然後才分彆離去。
在回府的馬車上,張桂芬提起了剛剛的事,說道“你是真心想幫曾朝生,讓他可以儘快掌控禁衛軍。”
李皓解釋道“他是名正言順的指揮使,又有宮裡麵的支持,就算我不幫他。
隻要他願意花些時間,掌控住禁衛軍也隻是遲早的事,如今我做個順水人情不是正好嘛。
而且楊文遠還在殿前司呢,原先是顧廷燁在宮中,所以才沒有讓他把注意力放到宮裡。
如今這個時候,就該到楊文遠發力了,禁衛軍的那些人,楊文遠也熟悉的很。
我就不信這麼個半路出家的,還能比楊文遠更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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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皓的想法,張桂芬不免說道“你這算盤打的可夠精明的,這事什麼都想用啊。”
對於張桂芬的調侃,李皓笑而不語,反正這事李皓也已經打定了主意,沒什麼好說的。
反而是靈堂裡的那一幕,讓李皓感覺奇怪,為什麼忠敬侯沒有告訴趙宗全實情。
忠敬侯到底在想什麼,他會是什麼樣的立場,這種種問題的答桉正困擾著李皓。
不過這事暫時還不急,在趙禎身體沒有進一步惡化之前,李皓都還有時間尋找答桉。
接下來,李皓遵守了與曾朝生的承諾,陪同他入宮走了一趟,親自幫他在禁衛軍中樹立了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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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李皓把楊文遠也給叫上的前提下完成的,不過李皓也有正當理由。
畢竟皇宮守衛是由禁衛軍和殿前司一同完成的,那曾朝生和楊文遠肯定會經常打交道,兩人相互熟悉也是應該的。
反正該做的事情李皓都已經做了,剩下的東西也不需要李皓細說,以楊文遠的腦子,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而忙完了宮裡的事,從兩淮的鹽場也傳來了喜訊。
曬鹽法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整理總結,終於大致成型,可以大範圍的推廣了。
按照當地鹽工和鹽場官員的計算,雖然現有曬鹽法在產量上沒有指數級的增加,但因為節省了大量燃料和人力。
所以在製鹽成本上有了大幅度的降低,那當初設想的,在保證鹽稅總額的基礎上,適當降低官鹽價格也就有了可行性。
當然曬鹽法也隻適用於沿海地帶,對於井鹽和解鹽的成本管控並沒有多大用處。
但即使是這樣,對於天下百姓也已經是一件大好事了。
於是李皓先將此事告知了陳升之,畢竟他是三司使,這點尊敬還是要有的。
而陳升之對此自然也是好生勉勵了一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