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探家歸途遇無憂_桃紅又是一年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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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探家歸途遇無憂(1 / 2)

桃紅又是一年春!

幼春生怕阿秀真個發狠咬自個一下,便忙不迭說自己能寫字,果然阿秀便將她放了,饒有興趣瞧著。幼春看看他的樣子,心中懊惱又歎,隻想道“若我不認得他,定然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了,誰想竟是這樣的……果然是那一句‘人不可貌相’,古人說‘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反過來亦然……便是這個道理了。”

心裡想的多,看阿秀一眼,便不由自主歎了口氣。

阿秀從旁看的分明,笑道“你不過是小小少年,老氣橫秋的做什麼?要吹胡子瞪眼的,還嫌早了些罷?”

幼春卻不理他。阿秀將旁邊硯台端過來,自覺磨了一磨,忽覺不對,便放了手,說道“小家夥,磨墨。”幼春又看他一眼,好歹把那聲歎咽了下去,便握著磨了片刻。

阿秀袖手旁觀,隻不動彈。幼春磨墨完畢,便去筆架上端量一番,從中選了支小管兒狼毫筆,先拿在手中細看一番,手指尖將毫毛彈了一彈,取了根雜掉的毛兒出來扔了,才去那硯上,濃濃蘸了墨,於硯台邊兒上壓了壓,才提在手中,手捏著筆杆兒,直直提在胸前。

這簡簡單單動作,她做的熟練且認真,看得阿秀心頭暗驚,若說是個世事不知的苦孩子,哪裡會拿什麼毛筆?何況她這樣做來,竟似是個“練家子”一般,若不是自小練成的,也不會如此。

幼春低頭,看了看那“賣身契”便又歎一聲。阿秀本正疑慮重重,聽她又歎,便忍不住也笑。說道“快些來,不然就隻好咬破手指了。”幼春抿了抿唇,分明是個不願之態,禁不住阿秀在旁“騷擾”,她便無奈搖頭,在紙上緩緩寫來。

“陶幼春”,三字躍然紙上,阿秀看幼春一眼,便把賣身契拿過去,放在眼底細細端量一番,見那字雋美娟秀,毫無慌張雜亂之態,隱隱卻有英挺軒直之風骨,在一個十歲左右少年來說,已經難得。

幼春將筆擱了,便看阿秀。阿秀望了一番,忽地問道“小家夥,若是窮人家的孩兒,必不會寫字,你休瞞我,……你究竟來自何處?”

幼春情知一味不說的話,他定然還要窮追不舍,先前隻以為見他幾麵便罷了,因此不想多做糾葛聯係,誰知道陰差陽錯,屢屢相見。如今見阿秀又問,她便故意沉沉歎口氣,說道“既然大人又問,那麼我便不瞞了……實話說,其實我家原本也是書香門第,不料家中出事,我便跑了出來,一直流落街頭,先前我父是個飽學之士,我自是會寫幾個字的,不足為奇。”

阿秀便斜眼看著幼春,幼春被他看得心跳,還鎮定問道“大人看什麼?莫非大人不信麼?”

阿秀想了想,說道“那麼你便實實在在不是這陶家之人了?”幼春點頭。阿秀躬身下來,逼近幼春,說道“嗯?”幼春後退一步,卻靠在了桌邊兒上,無法再退,略覺緊張。

阿秀目光如刀,緩緩說道“既然你不是陶家的人,那這名字……怕也不是真的了罷。”

幼春變了麵色,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想到,本來想拿這名兒搪塞過去的……誰知道這人如此精明狡猾?幼春暗暗叫苦,卻還說道“大人,實在……因為昔日之事,我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就連自己叫什麼也不記得了,自此便一直叫陶幼春,並沒有故意欺瞞大人之意。”

阿秀便哼了聲,說道“當真?”幼春急忙點頭,真誠看他。阿秀想了片刻,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勉為其難收了。”

這賣身契本是他求著幼春簽的,如今倒好像是幼春求他。幼春心頭哭笑不得。卻也由得他去罷了。

果然,下午時候司空點檢回來,告知幼春阿順已經被放了出來,幼春便欲去看,司空隻說阿順已經自回家去了,聽聞他家住城外某處……因此幼春也難得去找。幸好司空又說她大妹找到,幼春才又歡喜起來,便同阿秀商量,要送大妹歸家。

阿秀說道“你要去倒成,我自把你家大妹贖了出來,本是要送她回家的,如今你便跟著走一趟,也算回家一趟,了了你的念想不說,彆日後又說我不近人情之類。”

幼春大喜,也不計較阿秀言語中的刺兒,便說道“多謝公子,多謝司空大人。”

此刻外頭人來,說道“報大人、公子,那孩子已經在門外了。”當下司空便命人帶進來,幼春忙忙地跑了出去,見有人領了大妹過來,兩個相見,大妹叫道“哥哥!”鬆開那人的手便撒腿跑,幼春眼眶一紅,也便衝過去,兩個人相見,緊緊地抱在一塊,大妹拚命哭著,大叫哥哥,幼春忍不住也落淚,又安慰大妹,兩個小的,真情流露,難分難解。

阿秀跟司空站在門邊兒上,見了這情態,也微微動容。司空便說道“幼春這孩子,倒是懂事,我細打聽過了,他雖然是陶家那婦人領回去的流浪兒,年紀又小,但為人十分孝順,且又能乾,鄉裡都誇讚……”阿秀喃喃說道“怕是太懂事了些……”司空奇怪看他一眼,說道“這又有何不好……哦,說起不好,卻還有件事,你知道朝廷禦用張天師麼?據說張天師同這孩子……”

阿秀麵色一變,便想起一件事來,一時擰眉。

司空說罷了,便又笑著說道“不過,張天師何等人也,怎麼會跟這弱質少年行跪拜禮……除非他出身不凡,哈哈,但叫我看來,恐怕不過是些無知鄉民以訛傳訛罷了,不足為信。”

阿秀說道“以訛傳訛?或者……”嘴角微微一笑,司空看他緊盯著幼春,前所未有的認真之態,心中不由暗自納罕。

幼春同大妹見了,喜極而泣,勉強壓了心頭歡喜激動,便擦了淚,來見阿秀,說道“大人,如今我要送大妹回去了。”

阿秀嗯了一聲,便說道“我答應你的,自會作數,隻不過……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叫個人跟著你。”幼春一愣,卻也應了。

阿秀就叫了個能乾侍衛,喚作祝曉的,對他吩咐道“如今他要回家一趟,你便跟著,他要怎樣都成,你隻記得一個——萬彆把人給丟了,怎麼帶出去的,給我怎麼帶回來。”

祝侍衛便遵命。幼春蹦蹦跳跳自回房間,把自己的包袱背了,歡歡喜喜出來,跟著祝曉出門去了。

阿秀目送幼春出門,見她抱著大妹,兩人差不幾歲,她生的又瘦,甚是吃力,因此被壓得東倒西歪,走路不穩,看的阿秀又笑又惱。

倒是大妹叫道“哥哥放我下來罷。”幼春終於將她放下來,略微低頭,兩人對蹭了蹭額頭,大妹伸手,幼春便將她手握住,兩人有說有笑,手牽手向外而去,很是溫馨之態。

阿秀看的出神,片刻覺得不對,便轉頭,正迎上司空探究趣味的目光,便問道“你這般瞧著我做什麼?”

司空便笑,說道“阿秀,你何時對這孩子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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