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戰鷹岩三船並發_桃紅又是一年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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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戰鷹岩三船並發(1 / 2)

桃紅又是一年春!

三少住腳問道“幼春,這樣不辛苦麼?”幼春心頭震動,抿了抿嘴,說道“三哥,我……不太明白。”

三少走前兩步,望著幼春,說道“你年紀不大,何必去想太多艱難之事?先前我對你有諸多誤解,如今卻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幼春,我應承你——你不必四處奔波,不必吃苦受罪,隻好你留在夏府,我便會好好照料你,就如對待無憂一般,我從不輕易對人許諾,但一旦許了,便誓死也會做到,幼春……我不忍看你……如此。”

幼春呆呆看著三少,想不到他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三少又道“我說到做到,就算你……有想要護著、照料的人,你也知道夏家在塗州的能耐,我也能儘量幫你做到,就如同陶家那人……”

幼春這才明白三少的意思,刹那間眼圈兒發紅,叫道“三哥……”

三少說道“你是個好孩子,因此我才想好好照料你……幼春,彆去自討苦吃了,好麼?你跟著我,要學什麼,我自教導你,你要學文,就跟無憂一並去學堂,你要習武,我請教頭來教,你如此聰明,將來管保不會受人欺侮……也能,護的了彆人……也……不枉你叫我一聲三哥。”

幼春低頭不語。三少說道“幼春,你可……信我?”

幼春沉默片刻,低低說道“先前,有個人也對我說過……隻要他在……隻要他在,就會護著我。”

三少肩頭一抖,聽得幼春說道“那時我身邊隻剩他一個,我也信他所說,可是……那日我醒來之後,卻發現他不見了。”

她的聲音極小極弱,三少屏住呼吸聽著,幼春說道“我四處去找,找遍了整個鎮子,都沒有找到他,我在鎮子裡等了半月,他也不曾回來過,後來……我就走了。”

幼春不再說下去,三少略仰頭閉了閉眼,才問道“那人……是誰?”

幼春靜了半晌,一笑說道“我……我不記得了。”三少沉默良久,終於也不再相勸。

是日三少便又去找阿秀,將幼春之事一一說了,末了問道“秀之,你可知道幼春的來曆?”阿秀搖頭,說道“我命人暗地去查,卻什麼也查不出,隻知道這孩子是流落此地,若非那李氏相救,怕是死了,隻不過,倒有一二傳言。”

三少問道“你所說,可是那張天師跪拜之事?”

阿秀說道“你也知道?”三少說道“我看這孩子出身定非等閒,恐怕是大有來頭的……若是天師之事是真,恐怕,事情還在我們能料想之外。”

阿秀點頭,說道“既然天師如此,那我就再派人去詢問一番,倘若得知端倪就好了。”三少說道“聽聞近來天師居無定所,四海遊曆,要找怕也不容易。”阿秀說道“事在人為罷了,其實我心中所慮的不是找不到到人,而是,……就算找到了人,那人也不肯跟我們說的。”

兩個靜靜對坐了片刻,三少才問道“既然如此,那孩子很是固執,你要如何是好?應他,還是不應?”阿秀想了想,便道“此刻正是吃緊之時,你就先留他幾日,嗯,隻彆叫人操練的太狠了些,連累無憂也累壞,等我再想一想。”

三少說道“阿秀,你動心了麼?”阿秀淡淡說道“你說什麼。”三少說道“我是說,你不忍看他達不成所願罷?”阿秀這才說道“你不也是一樣?”兩人相視,各自了然一笑。

之後,阿秀又說道“我知道你不放心的,這樣罷,且先讓他在你那裡留個幾日,等我跟司空說說,叫那小家夥回來,隻跟著司空身邊,一來可以長些見識,曆練曆練,二來跟著司空也不至於生出其他事端來,你說如何?”

三少說道“跟著他麼……那你?”阿秀苦笑說道“我現在一心對著鷹岩,哪裡有心思想其他?你若不放心,就跟司空叮囑一番,叫他看好那小家夥,彆近我身就是了。”

三少這才點頭,說道“如此倒好,我回去也有個交代。”

三少當下便離去,阿秀一人獨坐,想了會子,就歎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小家夥,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如今連小三也向著你了,嗬……”呆呆出神想了片刻,便從底下抽屜裡將那份昔日幼春抄寫的簿子拿出來,睹物思人,一時心中滋味難言。

三少順路又去自家鋪子看了一番,才迤邐回家,不料剛到門口,就見幼春同一人站著說話,那人背對自己,一身青色布衣,看似個貧苦的打扮。

三少邁步向前,幼春見了,急忙行禮,就期盼看他,又說道“三哥你回來啦。”三少淡淡看了小順一眼,又說道“既然來了,何不進去?”幼春說道“三哥,可以麼?”三少說道“我已說過,就當你同無憂一般,你說可不可以?”幼春大喜,拉著小順衣袖說道“小順哥哥,我帶你去我房裡!”

小順笑笑,說道“多謝三少爺。”三少說道“無妨,你來是客。”又同幼春說道“我暫有些事要做,慢些再回來同你說。”

幼春笑眯眯點頭,就拉著小順進內,一路向著自己臥房而去,路上撞見好些丫鬟,見了小順,有人驚詫,有人麵紅,有的躲著看,有的就指點。

小順視若無睹,隻望著幼春,到了門口,幼春推門進去,小順看看自己的鞋子,有些躊躇,幼春用力將他一拉,說道“小順哥快進來。”

小順進了門,兩個丫鬟趕緊上來,泡茶伺候,幼春歪頭說道“我自管同我哥哥說幾句話,你們就下去罷。”小順見她談吐平和,並無頤指氣使之氣,可也並無畏縮之態,仿佛渾然天成一般,心頭很是驚奇。

丫鬟們退下,幼春親給小順倒茶,就說道“方才同小順哥所說的,我也覺得總是呆在此地不是長久之計,因此就正想著要出去呢。”小順喝了一口,說道“你要去哪裡?難道是回家?”幼春說道“我先前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的,活的渾渾噩噩,最近才想明白了一些……我不回家,我要從軍去。”小順大驚,趕緊將茶放下,問道“說什麼?”

幼春見他驚詫,就同他說了一番,小順皺眉說道“阿春,如此不妥,你年紀小不說,從軍不是好玩的,極為辛苦。”

幼春聽他說,就歎了口氣,而後說道“我怎會不知?但凡我說起要從軍來,都同我說極為辛苦的,可是……先前我流落的那些日子,又哪裡不辛苦了?我儘數嘗過,如今倒想要再曆練曆練,讓自己變得強一些起來。”

小順說道“可也不急於這時侯,你實在太過小了些。”

幼春說道“我不小了,再有小半月就過年了,過了年我便十二歲,也該有些作為了。”

小順又驚駭又笑,說道“十二歲也不算很大,許多少年要到十四五歲才能懂事,更有的要十六七歲呢。”

幼春搖頭,說道“也不儘然的,據我所知,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十二歲時候就統兵遠赴大漠,抗擊柔然入侵了,打的敵軍望風而逃,是何等英雄氣概!唉……想我現在也差不多是十二歲了,卻什麼都不會……”說著,就歎氣。

小順越發驚駭,說道“那……那個……人家是太子,是皇族之人,自然是跟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不同的,阿春,我們隻要平平安安、普通過日子的就好。”

幼春一怔,而後慢慢說道“其實,我起初也是這麼想的。”小順問道“那為何改了?”幼春說道“就算是你想平淡過活,有時候天不從人願,也是有心無力的,必須要自強才是。”

小順本想說服幼春,聽到此處,卻一怔,雙眸一垂便想到自己,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這話倒是真的,就算你想甘於平淡,卻往往天不從人願。”說到此刻,便一臉苦惱。

幼春就問道“小順哥,你有何不順心之事?”小順說道“無……無事。”幼春望著他,說道“以後我若是出了夏府,入了軍中,我們相見怕是更難了些。”小順歎氣,就說道“阿春,我還是不想你入軍的。你能否聽我這句?”

幼春說道“小順哥,我意思已決,不過……等我真個去了,可以找機會告假出來的。”小順很是無奈,隻好不再相勸。

小順去後,三少便過來,果然將阿秀所說同幼春轉述一遍。當下幼春展開歡顏,且隻安心在夏府之中,過了三四日,果然點檢司派人來,說是要接幼春過去的。

幼春大喜過望,正好無憂在家裡,當下抱著她不放手,差一些就大哭起來,幸虧雅翹正好也來,就把無憂攔下了,三少就帶著無憂同雅翹相送幼春。

幼春跟著那兵丁到了點檢司衙門,心頭忽地忐忑,想道“此一番回來,會不會又遇見大人呢?”又想“大人會叫我做些什麼差使呢?”如此想了一會,便又暗自握拳,心道“不管怎樣,我隻儘力就是了!”

這幾日在夏府之中,她把那十八路的小天星拳練得滾瓜爛熟,起初的身體不適度之後,整個人緩和過來,胳膊腿兒都舒展開來,每日練習幾次,逐漸覺得手足都比起先有力多了。因此幼春暗自給自己鼓勁。

那兵丁領著幼春,卻不往裡麵去,隻帶著她拐到點檢兵司辦事之處,正巧司空坐在裡頭,一看幼春來了,滿麵春風就出來,笑道“小春兒來了,讓我好一頓盼呢。”

幼春規規矩矩站定了,行了個禮,說道“參見大人!”

司空見她舉止穩重,心頭有些驚訝,卻笑道“彆這麼見外……”

幼春正色說道“我是來從軍的,不知大人安排我去何處?”心想“若是他叫我當書童,我就不依。”

司空見她如此,便咳嗽一聲,說道“小家夥倒是心急,好罷,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跟你客套了,嗯,因近日來要同鷹岩開戰,的確軍中也有些人手緊缺的,本司翻看了一番,覺得火頭軍那邊人手最是急缺,嗯嗯,就叫你去那裡,你覺得如何?”

幼春一聽要叫她去當火頭軍,愀然不樂,然而卻又無法,既來之,則安之,好歹也是在軍中,隻慢慢地來就是了,因此她就說道“多謝大人!”

司空見她本來有些不快,然而竟也答應了,就挑挑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叫人帶你去了。”說著,一抬手,外頭將官進來,就又領了幼春出去。

幼春一路出了點檢司,在大街上行了一刻鐘,才到了駐紮兵營,一路進去,到了後麵火頭軍地方,聽得裡頭吵吵嚷嚷,熱鬨非凡,原來正是開飯時候,眾人都在忙碌,見那將官帶了人進來,就都收聲。

那將官說道“這是新來的小兵,名喚陶幼春,他日後就在這裡了。”便把火頭軍的夥夫長叫來,吩咐說道“日後他就歸你,你明白麼?”夥夫長早得消息,心領神會,就點頭說道“大人放心便是了。”

那將官去後,夥夫長打量了幼春一番,歎說道“比我料想中更小一些。”幼春問道“大人知道我?”夥夫長自知失言,便說道“隻是有些聽聞上頭要來人,據說年紀小點兒罷了……嗯,陶幼春是麼?”幼春點頭,那夥夫長就說道“快要開飯了,你收拾一番,等會兒幫著打飯。”幼春說道“是,大人!”夥夫長見她回答乾脆,就笑道“先去把這套衣裳換一換,裡頭有小點的衣裳,你去試試看,若是不妥,再叫人給你改。”

說完,就叫了個屬下過來,帶著幼春到房中換衣裳,幼春跑到房內,果然見有一套新衣裳在桌子上,幼春歡喜抖開,見那衣裳果然很是寬大,勉強穿了,本是到膝蓋的衫子都拖了地,褲子衣裳之類更是長的垂下來。

幼春踢了踢腳,彎腰把褲腿綁起來,又把袖子挽起,才覺的好些,整理好這些,才又戴上了士兵們常戴的鎖子甲,她伸手摸一摸冰涼的鐵甲,動作之間,聽到鐵甲在自己身上撞擊出聲,心中很是歡樂。

幼春便留在軍營駐地裡頭,白日就跟些火頭士兵一同訓練,擇菜,做飯之類,晚間便同睡一塊,她數年都是做男裝,又小,人也謹慎,因此一時竟也無人懷疑……如此過了四五天,軍營裡頭忽地緊張起來。

幼春見士兵們個個都極嚴肅的,稍一打聽,就知道原來是司空兵司帶兵出海,直奔鷹岩而去,正是要同鷹岩開戰了。

軍中駐留眾人忐忑等候,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出海的三艘戰船才會,一瞬間駐地便轟動起來,許多人都往外跑,幼春也跟著跑出去,人紛紛攘攘地,聽得有人叫道“據說是吃了埋伏,有一艘船損毀了!”幼春心頭大跳,就想道“大人會不會也跟司空大人同去?”

幼春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終於鑽了出去,遠遠一望,看見許多士兵被抬了進來,有人便大聲□,有人一聲不吭,然而渾身鮮血淋漓,也不知死活,場景著實可怖。

幼春呆了一呆,便衝出去,在場地裡亂跑,也不知是想細看什麼,然而觸目所見,都是些驚心動魄的殘酷場景,幼春一邊亂跑,一邊不自禁地就淚漣漣的,正在慌張失措之時,肩膀卻被人按住,幼春動彈不得,著急地扭頭一看,卻見身後站著之人,正是阿秀。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大家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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