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近絕色碧水青山_桃紅又是一年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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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近絕色碧水青山(1 / 2)

桃紅又是一年春!

小順聽的甚驚,問道“阿春你說什麼?”幼春說道“我也想如小順哥一樣,能夠下海,能夠捉魚……”小順心中一想,問道“為何?”幼春遲疑著,說道“先前我在李大娘家裡之時,妹妹們餓得沒有東西吃,我又不會下水,就隻好在岸上釣魚,半天也捉不到一條的,被鄰家的孩子們恥笑許久……我見小順哥你這樣厲害,就想、就想跟著學學,以後也好……嗯,學以致用。”

小順心頭一寬,便露出笑來,說道“原來如此,這有何難?近來天有些暖了,隻不過你尚小,怕抵不住寒氣,再過幾日再教你好麼?”幼春見他答應了,便笑著點頭,說道“小順哥你答應便好了,那我改日一定要來的。”兩個就略約了時候。

又過幾日,果然是好個天氣,雖然還是初春,卻和暖的如夏日一般,天氣炎炎,日頭高照,軍士們操練的又熱又累,多有些就打了赤膊的。

幼春見如此好天氣,就急急跟駐地營官告了假,獲準之後,匆匆地又去找小順。小順正在家裡頭,見幼春來了,便笑道“我見今日天著實是好,估摸你會來,特意等著,果然就來了。”說著,伸手拍拍幼春肩膀。

幼春笑道“小順哥,勞煩你了。”小順說道“有什麼?平日也沒人來找我,何況教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小順說著,便將腰帶解下,將外衣脫了。又對幼春說道“小家夥怕冷麼?若是不怕,便把衣衫脫了,免得濕了不好。”

幼春嚇了一跳,幸虧她有備而來,便說道“我有些怕冷,就讓我著兩件衫子好麼?我還帶了兩件替換衣物。”

小順笑道“水裡可有些涼的,你能受得住麼?”幼春說道“我急急走了一陣,正也有些燥熱呢。”

兩個說說笑笑,幼春就把外衫除去,裡頭穿著兩件較薄點的衣裳,小順領著她到了湖泊邊上,先掬水在身上淋了淋,就看幼春,幼春試探著也弄些水起來,灑在身上,漸漸打濕身子,忍不住有點冷意,就輕輕哆嗦。

小順看的哈哈笑,自己一馬當先入了水,在水中自由自在遊了一會子,就回來岸邊,卻不靠前,隻對幼春招手,說道“阿春快過來。”

幼春此刻已經進了水裡,一步一步試探著向內,那湖水蕩漾,好似有無形且巨大的力量,牽引著她身不由己,幼春不由地有些怕,又見阿順叫她,她就咬牙向內,再走一會兒,湖水已經浸到了腰部衣裳,幼春逐漸站不住腳,正在手足無措,身下一股力量襲來,幼春大叫一聲,跌在水裡。

整個人沒在水中的感覺,詭異又充滿恐懼,幼春伸手拚命拍了一會水,卻支撐不住身子,手跟雙腳都騰了空,極想要捉住什麼,卻什麼都無。這是一種極大的無助感。

幼春閉著眼,口鼻裡已經灌了水進去,骨碌碌嗆了幾口,正在絕望之時,腰上有什麼輕輕一托,幼春覺得那力量可靠之極,自己的身子隨之向上升起,迅速脫離水麵。

身子出水那一瞬間,好似有千千萬萬縷的牽掛自身上滑落而去,幼春一怔之下,便大聲咳嗽喘了起來。

身旁出手相助之人,正是小順,幼春咳了一陣,眼睛迷蒙看他,卻見小順怔了怔,才說道“阿春彆慌,我會一直在這,你不會有危險的。”

幼春啞著嗓子說道“多謝、咳咳,多謝小順哥。”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心中還有些後怕。

小順笑笑,說道“不怕的,你聽我教你,保管你一會兒就可以自己遊動了。”

幼春說道“我不怕的。”看了小順一眼,因知道且深信小順,這句話說罷,自己也笑了笑。

當下小順便教幼春怎樣揮臂,怎樣閉氣,逐漸地又教她在水中睜眼之類,幼春起初的無措一去,便凝神學了起來,小順起初還扶著她腰間,讓她自己在水中比劃,後來見她動作漸漸熟練,悄無聲息就鬆了手,幼春卻兀自不知,等自己遊出去一段之後才發覺小順不見,一時慌張,就又吃了一口水,小順見狀才急忙過來將她撈起,說道“你看,如今你已經是會了,隻不過是因見了我不在一時慌張……”

幼春本就是個極聰靈的性子,又有小順這樣的名師指點,果然一個時辰不到,已經可以在水中自行撲騰,雖然動作仍舊有些笨拙,但至少能夠浮起來了。

將到一個時辰之時,幼春已經可以在水中短暫閉氣,小順樂得在水中拍掌笑道“好徒弟,學的真快。”幼春揮舞著胳膊向他方向努力遊去,抬頭之時還不忘說道“要多謝……師父指點。”

小順聽她這樣說,一高興便潛到水下去,拉扯幼春的腰帶,幼春一低頭,在水中瞪眼看,見小順示意自己下去,她略一怔,便伸出手,小順將她的手拉了,便向下潛去,幼春見他越潛越深,不由地有些慌張,然而這樣的深湖景致,她卻是從未見過的,又見一些魚群自身邊遊過,仿佛仙境一般,不由怔了,一直到幼春有些閉不住氣了,小順才牽著她的手,急速上了水麵。

幼春出水之後便急急吸氣,又叫道“小順哥,這著實好玩,何事我才能似你這般自在在水中?”小順拍拍她肩膀,說道“我是自小就在水裡玩耍,一直到現在,幾乎都沒離開過水的,你不過是學了一個時辰,就想著如我這般了?”幼春毫不氣餒,就說道“有小順哥指點著我,我再多費些時間練習,縱然學不到十成,起碼也要有五成的。”小順笑道“不錯不錯!”

此後幾日,但凡天氣好些,幼春都找機會出來去找小順學潛遊之術,漸漸地,潛水的時間竟越來越長,進步飛速,叫小順都為之刮目相看,隻不過有一次幼春貪玩好勝了些,在水中耗的時間太長,要回頭之時有些來不及了,一口氣顧不過來,憋得胸口難受之極,手足無措,亂了秩序。

幸好小順覺察不對早一步下水來搭救她,不然的話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經過此事,小順狠狠地將她說了一頓,就嚴格約束她下水時間,不許她自己胡為。

幼春隻答應著,然而回到營內之後,於無人之時就打一盆的水放著,自己將臉浸入裡頭去練憋氣,每每憋得手足無力才肯抬頭……

這事小順也不知的,因知道她性子堅決,因此這法子也未曾跟她說,卻是幼春自行想通了的。所謂“業精於勤”,她正是如此經常暗地練習,是以才會進展飛速。

小順見她進步飛速,隻以為她是天性聰明,卻不知一個人縱然聰明,卻也不能囊括眾方麵,於一些理論訣竅方麵,幼春自掌握的極好,但是這些閉氣之類的,卻是要經過長久練習才能夠……若不是私底下也下了無儘苦功,就算她再聰明,也不可能連閉氣都忽然比平常人都能耐。

這日幼春練完了潛水,便在屋子前的木階上坐著歇息。此刻夕陽西下,倦鳥晚歸,湖泊宛如翠色明鏡一般,湖麵上風平浪靜,偶爾一兩隻白色水鳥鳥扇著翅膀掠過水麵,爪子翅尖兒一動,引發漣漪翩翩散開。

遠山層巒疊嶂,山林間已經有了暗暗暮色升騰,小順在屋內熱了一碗黃酒過來,遞給幼春,幼春笑著回頭,說道“小順哥,我再喝這個會醉的。”小順說道“喝一口熱熱身子,彆把身子弄寒了,容易害病。”幼春聽話喝了一口,果然覺得胸腹一陣熱氣升騰,很是受用,卻謹慎不敢多喝,就將碗放在旁邊,想等片刻再喝一口。

小順見她坐著看風景,笑了笑,就也坐在地上,說道“這裡好看麼?”幼春點頭,說道“很好看呢,叫人流連忘返……”小順摸摸她散開晾著的發,說道“阿春,軍中多辛苦,不如你離開了,跟我住在此處,不就可以長長久久相看湖光山色了?”

幼春一怔,而後說道“我倒是也想的……隻不過……”

小順問道“隻不過如何?”

幼春說道“我也不知該怎樣說,隻是覺得,若是選定了的路,就無論如何都要前行,風景麼……唉。”

小順望著她,問道“阿春的路,是什麼?”

幼春說道“現在還不能說,說了怕你會笑我。”說罷,就拿了碗又喝了一口。

小順笑了笑,便不言語,遠處水鳥叫了兩聲,語聲清脆傳來,小順看膩了湖光山色,轉頭不覺看向幼春,卻見她青絲散開,隨風輕揚,雙眸凝望遠方,眼中氤氳之色,叫人迷醉。

幼春怔怔看著遠處看了許久,才問道“小順哥,你知道鷹岩麼?”小順心不在焉,便“嗯”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便驚問道“你說什麼?鷹岩?怎地忽然說起這個來了?”

幼春說道“我隻是聽說,那裡地形很是險要,外頭的船幾乎無法靠近……上回大人發兵攻打,就是吃了虧,損了許多人馬。”

小順滿心苦澀,沉默片刻,才說道“是啊……”

幼春問道“小順哥,你去過那裡麼?”

小順說道“我……未曾去過。”

幼春答應一聲,說道“哦……”

小順看著她並不怎地著急之色,不知為何心頭卻覺得有些不詳,便試探說道“阿春……近來我聽聞又要跟鷹岩開戰了?”

幼春說道“是啊,司空大人最近忙的不見人影,聽聞海帥也要來啦。”她說到前一句的時候還語氣平平,到後一句,嘴角卻忽然揚起一絲笑意來。

小順看的驚心動魄,澀聲問道“阿春……”

幼春回過頭來看她,說道“嗯?”

小順望著她殊麗無雙的臉,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要說什麼,如此怔怔相對半晌,目光一動,忽地看向湖對麵,略呆了一呆,忽地急速變了麵色。

幼春察覺,便問道“怎麼了小順哥?”轉頭就向後看。

幼春這段日子跟小順操練,練得也有幾分經驗,方才隱隱地聽到輕微的水聲響動,然而極目看過去,湖麵卻平靜異常,毫無彆樣。

幼春疑心是隻飛鳥掠過,或者有魚出水,正待站起身來再看,卻被小順拉住了手腕,將她一拉,幼春隻好回頭來,小順望著她說道“阿春,今日天色不早,你快些回去罷,改日再來。”

幼春這些日子前來慣了,不管呆的多晚,小順都未曾說過什麼,甚至有此還叫她索性就歇在這屋子裡就罷了,這卻是小順頭一次主動出口叫她回去。

幼春雖然有些愕然,卻也乖乖答應,就說道“小順哥,那我回去啦。”衝他一笑,又喝了一口黃酒,小順將碗接過去。幼春走過他身邊,便要下去。

小順望著那碗,叫道“阿春!”

幼春回頭看他,小順遲疑片刻,說道“阿春,若是軍中辛苦,就……就出來好麼?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幼春展顏笑笑,說道“我知道啦小順哥,明兒天好我便再來!”衝著小順一揮手,便跑下木階,順路而去。

一直到幼春小小身影消失在路口,小順身後,有人無聲無息靠近,沉聲說道“我當是什麼把你牽住了,叫我幾次派人來叫都不肯回去,——你倒是越來越長進了啊!”

小順握了握那碗,最終輕輕地歎一口氣,將碗中的殘酒一喝而光,把碗放在欄杆柱頂上,雙目暗沉,緩緩回身說道“你這時候來做什麼?”

且說幼春回了軍中,剛進到裡頭報道,就見軍營長自外頭衝進來,見了她,雙眼一亮,念聲“阿米托佛”,伸手捉著就拎了出去,邊問道“幼春你方才去了何處?怎麼此刻方回?”

幼春說道“大人,我出去找一個哥哥呀,如何?”軍營長捶胸頓足,皺眉說道“什麼如何,海帥來了,派人來尋你你不見,如今在營廳上等著呢,已經等了好大一會,你再遲回來片刻,我就要挨板子了……快去快去!”幼春叫道“海帥來到了?真的?”又驚又喜,又有點怕,就不敢動。

軍營長叫道“我的小祖宗,休要多話,隻快些去就好了。”不由分說,推搡著幼春出門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是這樣的,大家如今糾結的問題是,幼春小時候的事情寫這麼多,長大了那還了得?雲雲。

其實我想說,幼春如今並非是五六歲的孩童。她已經十一歲了,她年紀雖還小,你看她見識經曆,其實已在一個成人之上。而我的安排,幼春長到十五六歲,大概已經是差不多的算“長大”,而這篇文的主題,就是幼春成長,以及同阿秀之間一點一點磨合的感情糾葛。

大家等不及看幼春長大,試想,如果現在嘎然而止,叫幼春長大,然後傾國傾城,終於可以迷倒阿秀了,又有什麼意思?幼春長大,需要一些方麵的奠定,她的所學,她的眼界,她的心胸,以及她跟阿秀誰能“征服”誰(原諒我用這個詞),是因怎樣而為對方做到何等程度……從十一歲開始,這些點滴,都是極重要的。

要打動阿秀的心,不是那麼容易的。阿秀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冒死說一句假如沒有一些細微的鋪墊,而是讓阿秀一開始知道幼春是女孩兒的話,也許就會跟雅翹一般,被阿秀早早地劃到黑名單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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