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一勾勾手指，“先給點好處。”
祁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放下薯片挪了個位置過來，噘嘴在顧舟唇上落下一個親親，“不許得寸進尺，快點說。”
顧玄一笑著摸了下嘴唇這才娓娓道來，“你懷疑的沒有錯，吳晗、祁悅和祁年都是小說裡的人物，至於金絲雀、替身梗、深情男配和救贖也都存在，隻是我還不確定他們都是誰。”
顧玄一在祁景詫異的目光中指了指自己，“顧舟原本是真假千金裡的未婚夫。”
“那顧舟為什麼沒答應？”
“我給他暗示了，每次都讓他看到沈明珠不堪的一麵，顧舟自然不會喜歡上她。”
祁景皺眉，“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所以你也不是因為煞陣才出現的，是一直都在顧舟的意識裡麵？”
“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顧玄一垂眸，跟著抬起手掐住祁景的臉，“說完就忘，一點不負責任，我真想打死你跟我睡一個棺材裡！”
祁景嗚嗚了兩聲拉開顧玄一的手，“那我還跟你說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如果他們都是話本子裡的人，那我們呢？是什麼？”
“不想告訴你。”顧玄一將臉扭到一邊，“你自己忘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都傷害我這麼深了憑什麼還要我一點脾氣沒有的聽你話，沒門！”
祁景抗議，“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了！”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顧玄一回過臉等他一眼，“你說讓我等你，我等了四十年，都快死了，好不容等到你說忘就忘。我看你剛醒不跟你計較，隻能繼續等，等你想起來履行承諾。
我等了你五百年，做了四百年的鬼，好不容易轉世重新做人，你呢？睡一覺的功夫又忘了！你自己答應的，隻要我能重新變成人就跟我好，你又騙我一回！”
顧玄一滿身的怨氣，看祁景就像是在看渣男一樣，怎麼能一次次的騙他，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怪他！
祁景被說的低下了頭，他是真的忘了嘛，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會答應顧玄一這麼奇怪的要求啊，就挺奇怪的。
顧玄一看著祁景沉默下去重重歎了口氣，手指敲在他額頭上，“行了，知道你有苦衷，不氣你了。”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
顧玄一拒絕，“不說。”
祁景皺眉，“你不是都不生氣了嗎？為什麼不能說？”
“一碼歸一碼，我要堅持原則。”
“你的原則就是什麼都知道偏不告訴我？”
顧玄一挑眉，“怎麼？你有意見？”
“很大的意見。”
“那就憋著。”
祁景垮下臉來，“小氣鬼！”
“就小氣，氣死你。”
祁景哼了一聲，抓起薯片大口大口往嘴裡塞，主打的就是化悲憤為食欲。
顧玄一也不說話，就是看著他，內心也很複雜，怎麼就時好時壞呢。
一桌子的零食吃完，祁景摸了摸肚子看向顧玄一，“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長生不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