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一嚴肅反駁，“我沒有，就那一本。”
祁景皺眉，“不可能啊，那些玩意都是你整出來的。”
“我能整出來彆人也能，不許冤枉我。”顧玄一把臉瞥向一邊，他能確定那三本書是孤本，沒有流出。特彆是陰陽五術，他剛弄出來就被祁景薅走了。
祁景也沉默了，覺得顧玄一說的挺有道理，術法嘛不就是創新再創新，就跟那個陣法一樣，也是以顧玄一創造的陣法而改良的。
眼看沒討論出來個結果來，祁墨發言道，“先讓曾爺爺休息吧。”
其他人都表示同意，祁雋這麼大年紀了又受了傷的確應該休息的。
祁景和祁墨扶著祁雋回了房間，臨走前又給祁雋塞了一張符紙，讓他好好休息，自己也回去睡覺了。
不確定的事情太多了，祁景想的睡不著，很容易就發現了開門聲。
他轉過身子看向門口，房門被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祁景抱怨，“你又半夜來。”
“是我。”顧舟關上門走到床邊打開小夜燈，祁景也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穿著毛茸茸的睡衣，頭發披散著，一張臉氣鼓鼓，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
顧舟在床邊坐下，他問，“二爺怎麼樣？”
“被那隻鬼傷到了一點，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祁景耷拉下腦袋，“我以為施展還命術的人會更難對付，沒想到會這樣。”
祁景有些自責，早知道他就應該護著顧玄一過去，那樣祁雋就不會受傷了。
顧舟心裡也不太好受，上次魂魄被困在煞陣也是祁雋出手受傷，這次還是。
顧舟握住祁景的手，“有辦法讓我繼承他的記憶嗎？”
祁景抬起頭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玄門的問題應該由顧家人自己解決，就算我現在開始跟你學再怎麼有天賦也需要時間，既然有這個捷徑去走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給你和二爺添麻煩。”顧舟捏了捏祁景的掌心，“如果我當時也會道術二爺就不會出事，還有顧家，萬一玄門的人不肯罷休，顧家總不能一直指望你來幫。”
顧舟想的很清楚，特彆是親眼看到顧玄一和那隻惡鬼動手，雖然不想承認，但能站在祁景身邊的是顧玄一，而不是他顧舟。
他沒那麼大度就要身體交給顧玄一一直掌控，但他可以接受顧玄一的記憶，他們可以兩個人一起守著祁景。
麵對顧舟的突然改變祁景有些轉不過彎來，他問，“你們去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舟也沒隱瞞，大概的說了一下。
他跟著顧玄一順著紅線的指引去到了一個房間，顧玄一還沒動手就有一隻惡鬼闖了出來。
顧玄一和惡鬼交手他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成了顧玄一的累贅，沒辦法顧玄一帶著他一離開。惡鬼窮追不舍，是祁雋的符紙擋住了惡鬼，同時祁雋也受到了惡鬼的反噬，然後就是嬌嬌出現和惡鬼打了起來。
再後麵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清醒時顧玄一剛在彆墅布了陣法，他想想便過來找祁景了。
聽完顧舟的話祁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千年的惡鬼顧玄一不是不能對付，但意識狀態下的顧玄一根本使不出多少手段，五百年的差距顧玄一還要拖著顧舟的靈魂對付不了也很正常。
但祁景也不確定顧玄一是什麼想法，說起來他都還沒問過顧玄一留著這一點意識是為什麼。
祁景把顧舟拉到床上，“先睡覺吧，你自己跟顧玄一說，現在命格換回來了，隻要他願意就會跟你融合。”
祁景也不太想顧舟和顧玄一換來換去的，反正這倆人都差不多的德行，融合之後他也能少哄一個。
顧舟沒拒絕，順勢脫下衣服躺在了祁景身側，腦袋挨著祁景的腦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找尋到一點歸屬感。
閉上眼睛顧舟很快睡了過去，也在夢裡再次見到了顧玄一。
依舊是那身玄色衣袍，表情卻很嚴肅，“我可沒你這麼小氣，你是我的轉世，留下這縷意識也不為彆的，隻是為了保存對小景兒的記憶。”
“你都等了五百年，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轉世？”顧舟一直不明白這個問題，如果是為了陪伴祁景，靈魂狀態的顧玄一不是能陪伴更久嗎？
若是想擁有一具身體和祁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五百年顧玄一完全可以不斷的輪回，偏偏是在五百年之後。
顧玄一抱著胳膊回答，“因為這一次最關鍵，你也知道小景兒缺失了元神，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他似乎有一些現世的習慣，認識簡體字，還會拚音。”顧舟很不理解這點，祁景自己就更不知道了，心大的都不願意去想。
顧玄一挑眉，“不僅是現在的東西，未來也一樣，他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顧玄一將視線落到遠處，“我以前就在想他到底是誰，又從何而來，來這裡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從你身上看到的讓我有更多的了解，我們所在的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虛擬小說世界。
祁凰的鳳凰命、祁悅和祁昕的命裡相克，祁年也隻是林悠悠和杜歡歡爭奪的一個配角。”
顧舟很快想到了他看到的那些小說，真千金重生，親姐妹扯頭花，私生女和富家千金。
顧舟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從八百年前開始這些故事就開始了？”
“沒錯，不過那時候的重生穿越被小景兒理解換魂術，所以我才會研究那些東西。”顧玄一食指敲擊著，“而當時的我是那個時代的所謂主角，因為小景兒的關係我沒有按照劇情去走，所以他每次為我起卦算命都是死卦，各種各樣的死法。”
“那現在呢，我是什麼？”
顧玄一沒有隱瞞，直言道，“如果我沒有保留自己的意識，你在遇到小景兒之前會是沈明珠的未婚夫。”
顧舟真的有被膈應到，“我這應該算反派？”
“差不多，你可以這麼理解，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等到五百年後才轉世，因為這次的主角故事最多，我剛說的隻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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