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火氣這麼大。”
顧舟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下午補了兩個小時的覺，他現在還困著呢。
祁景回頭衝他招手，“你快過來，他們把那隻唱戲的鬼抓回來了。”
顧舟快步擠到祁景身邊坐下，身子往後一靠，抬起手放在祁景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祁景很自然的靠上去，小聲把剛剛看到的告訴了顧舟，這才繼續往下看去。
畫麵裡的杏兒被綁上了小轎，嘴裡塞著布條無助的哭，雀兒從戲班子裡跑出來，追著轎子喊著，被人推倒了在路邊。
杏兒就這樣被帶回了一個大宅子裡，關進房間，強行沐浴送上床。
那是一個四十五歲的老男人，留著長辮，眼窩深陷，膚色暗沉偏黃。
顧舟看著皺起眉頭，“抽多了。”
祁景知道這個，是一種很討厭的東西，吃多了身體也就壞了。
他嗯了一聲繼續看下去，隻是加快了一下速度。
杏兒在那個宅子裡過的很不好，被關在屋子裡好長時間才被放出來。
宅子裡還有好多的女人，她們有的無視杏兒，也有看杏兒不對付的，總是欺負杏兒。
過了很長的時間，男人似乎厭惡杏兒了，杏兒的房裡就出現了彆的男人。
很多，有的是客人，有的是家仆。
隨著時間的流逝，杏兒眼底的光也徹底熄滅了。
她染了病，被宅子裡的人發現丟了出去，就這麼一卷草席丟進了乞丐窩裡，又是新一輪的踐踏。
女生總是心軟的，看著杏兒的遭遇幾個女生的表情都不好起來，眼眶紅紅的，都快哭了。
好在杏兒被人撿了回去，是長大的雀兒。
她把杏兒帶回了戲班子，用自己打雜的錢給杏兒看病。
許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再次感覺到溫暖，杏兒眼底慢慢有了光，她開始唱戲，唱給雀兒聽，也唱給自己，唱她一直想登台的百花亭。
隻是她的嗓子徹底壞了，唱的並不好聽。
而雀兒唱的越來越好，沒多久就登台唱戲了。
杏兒很開心，她編了花環送給雀兒，親手給她戴上。
可也是那天，戲班子再次被人闖入，又是那一頂小轎，又是那個帶頭的人打砸戲班子，這次卻是為了搶走雀兒。
杏兒發了瘋的撲上去，被那些人推倒毆打。
可那些人沒有看到，杏兒被推倒時腦袋重重磕在了台階上，血流如注。
杏兒死了，在雀兒被強行塞進小嬌的同時，杏兒的靈魂從身體脫離飄到了雀兒身邊。
狂風起，眯了眼，掀翻了轎子。
雀兒跑了出來，繩子被杏兒費力解開，一遍遍叫著雀兒快跑，虛無縹緲的魂體刮起一陣又一陣的風，直到杏兒的魂體接近透明，她再也沒了力氣徹底陷入的黑暗。
杏兒的記憶到此為止，客廳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祁悅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所以她要找的人是那個小姑娘？”
“應該是吧。”祁景歪頭，“可麵相來看那個叫雀兒的應該在她後麵就死掉了。”
祁耀倒吸了口涼氣，“合著是兩個人都沒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