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輕,晨光微朦,縷縷晨光穿過厚重的雲層,灑落在一片巍峨的宅院上。驅散著
連日陰霾的天氣,也映襯出一片金碧輝煌!
這裡是兗州山陽劉氏府邸,傳自大漢魯恭王一脈,至今已有將近三百年時光。
宅院回廊中兩個侍女模樣的年輕女子,拎著食盒,稍顯落寞的向著東廂房走去。
“蘭兒姐,這鬼天氣何時才能放晴啊,總是陰沉沉的,壓著人心頭發慌。”
年紀稍小的侍女小菊,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天空,低聲問道。
看著遠在天際的縷縷晨光,侍女小蘭稍顯憂傷,但也堅定的說道。
“這我怎得知曉,隻盼這老天能早日放晴,公子也能早日康複。這昏暗的天氣,再加上公子病重,確實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說完這些,蘭兒又說道。
“先彆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些把食盒送到東廂房吧,聽聞昨夜有仙師前來為公子診治,說不定公子已然醒轉了呢。”
待二人走近東廂房時,卻見整個東廂房早已被一眾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團團圍了起來,而此時更是禁絕一切人員靠近。
這時見管家福伯也從回廊中走來。
“福伯,這是怎麼了,怎麼東廂房都被圍了起來,還不讓靠近啊?”
福伯見是公子的侍女蘭、菊兩姐妹發問,倒也輕聲回應道。
“昨夜來了兩位仙師,仙師有言,公子得了疫疾,恐會傳染身旁眾人。”
“因此家主令我等將東廂房圍了起來,杜絕與族中其餘眾人接觸,你等且先把食盒交與侍衛便可。”
“那,那梅姐姐,竹姐姐呢,怎的沒見到她們?”
梅、蘭、竹、菊四姐妹,自小一起長大,後來更是一起服侍公子,因此感情甚為深厚。
小菊這時,沒見得梅、竹二人,頗為擔憂的問道。
“梅、竹姐妹先前日夜照料公子,恐染有疫疾,目下也都隔離在東廂房內。”
“此時東廂房內就隻有景升公子,日夜貼身照料的梅、竹姐妹,以及昨夜才到的兩位仙師在內。”
無奈之下,兩姐妹隻得先行將食盒交與侍衛。
侍衛將食盒放在東廂房院門外,敲響院門,再慢慢退出一丈開外。
不一會兒,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小縫,侍女梅兒稍顯疲憊的身影露出門來。
“梅姐姐,梅姐姐,你們可都安好,公子可曾好轉?”
小菊見了,連忙問道。
眾人滿懷期待的看著侍女梅兒,梅兒聽了,看向眾人,苦澀一笑,微微搖頭,低沉著身子拎起食盒,再輕輕掩上院門。
眾人見了,頓時黯然失色,隻得祈禱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期盼公子能早日好轉。
福伯與蘭、菊姐妹,也都隻得無奈的轉身各自離去。
福伯轉身來到劉氏宗祠,停留在宗祠門口。
宗祠中劉老太公與兩個少年正跪拜祈福。
聞聽腳步聲,劉老太公起身來到福伯麵前。
兩個少年也都一臉期待的看著福伯。
隻見福伯微微搖頭,眾人又皆黯然。
兩個少年再次跪倒叩拜,為他們的父親祈福,隻求列祖列宗能夠保佑父親早日好轉。
而在祠堂密密麻麻擺放的牌位中,最上邊一個赫然寫著“高祖皇帝劉邦”之名。
福伯則跟著劉老太公走到宗祠外的小院內。
“阿福啊,你說景升有此一劫,是不是因為我這些年來做的孽事啊?”
劉老太公聽聞自家孩兒得仙師救助,依舊未見好轉,多少也有些彷徨。
“家主,這些年來暗中資助“太平道”一事,我等做的都甚為隱秘,絕對不可能被外人知曉。”
“而且其他世家大族也有暗中參與,要有災禍也不可能單單我們一家承受,再說了太平道濟世救人,我等暗中資助也不算做惡呀。”
管家福伯倒是有些不解,連忙回道。
“哎,暗中資助太平道一事,暫且先停了吧,有用無用且先求個心安吧。”
有些東西終究隻有參與此事的極少數世家大族的族長也才知曉。
所以劉老太公也沒多做解釋,便令福伯且先暫停暗中資助太平道一事。
再回到東廂房中,梅、竹姐妹與左慈師徒,簡單的用過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