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曾言列祖列宗,告知明年太平道張角會發動叛亂,又賜下寶圖以助成事。”
“那我等還需好好謀劃謀劃,既能保全宗族,又能從中取利才是。”
劉老太公深知危機之中也潛藏著機遇,若能把握,定能讓山陽劉氏飛黃騰達,如日中天。
劉表雖然常年在外,經曆著逃亡之苦,但往日名望依在,也有眾多黨人好友潛藏各地。
因此也有眾多消息來源,所以對於朝政時局,也還是有些認知的。
“此事一方麵需要通知朝中重臣乃至皇帝陛下,早做提防。”
“但我等一己之言,恐不為人所信,因此需找些親近且位高權重之人,上書諫言方可。”
“另一方麵還需通知親近的世家大族暗自提防,以求自保,如此方能平穩地方,保境安民。”
劉表說著自己的想法,也尋求著劉父的建議。
“朝中之事可以拜托宗正劉焉,此人蒙皇帝信重。”
“而且同為先祖魯恭王之後,百年前,他們這一支從兗州山陽遷徙到荊州江夏竟陵。”
“雖然樹大分支,但依舊格外親近,常年都有禮節往來,按輩分來算,宗正劉焉還是你的叔父呢。”
劉父聽完,又說出一段往事秘辛。
“而且馬上年關將至,以遞送年禮之便,書信告知此事便可。”
於是劉父喚人送來筆墨紙硯,便在這宗祠之中,給劉焉寫起書信來。
年節問候之外,講到侄兒劉表日前歸來,受了疫疾,得蒙先祖庇佑,安然醒轉之事。
而後述說先祖借侄兒劉表之口,告知會有太平道張角等人圖謀叛亂。
再之後又仔細講述了劉表這些年流亡於外,對太平道的所見所聞,以為佐證。
最後提醒朝堂早做提防,提防可能發生的叛亂之事。
寫好書信,劉父又掏出“山陽劉氏”族長印信,蓋在書信末尾。
劉父寫完給宗正劉焉的書信,又開始給親近的世家大族寫起書信來。
劉表見後,稍一琢磨,也開始寫起書信來,隻是略去了金光賜福這等神跡。
而是簡單的講述了曆年來的所見所聞,近日重病垂危,蒙先祖庇護安然醒轉以及先祖告知太平道叛亂之事。
隻是書信的對象多了一些,首先是叔父宗正劉焉。
自己年少之時,多蒙這位叔父照料,隻是後來因為黨錮之禍,在這十來年自己避禍在外,卻是再未曾見過這位叔父。
而宗正劉焉蒙皇帝劉宏信重,黃巾起義後又升任太常,日後更是推動“廢史立牧”的發起人,隨後成為益州牧,鎮守一方。
打好關係,有他相助,日後在朝堂之上,說不得也能有諸般好處。
其次便是日後同為一方州牧的漢室宗親劉虞以及劉岱、劉繇兄弟。
再其次便是昔日故交好友,八及之一的張儉,以及八廚之中的張邈,王考(又作王芬)與胡毋班幾人。
除此之外,劉表還給此時尚是河南尹的外戚何進,日後的何大將軍,也寫了一封書信。
父子二人寫完書信,便令福伯備好年禮,一並送出。
“景升我兒,年關將至,有何打算啊?”
劉父滿懷期待的問道。
“孩兒暫時不出去了,奔走在外十來年,天各一方,今年且在家與父母妻兒一起過個大年。”
“而且陳氏十來年沒回過娘家,明年年初正好又是陳氏祖父陳寔老祖八十大壽,到那時我再陪陳氏回家一起省親。”
劉表說完之後,又說到近日的打算。
“另外明年會有太平道叛亂,此時還需尋些臂助,以為羽翼才是。”
劉父聞言,卻是眼睛一亮。
“族中子弟,你有從子二人劉磐、劉虎,頗有勇力,可堪一用。”
“府中錢糧你也可任意調遣,至於羽翼爪牙亦或文臣武將卻需你自己好好尋覓了。”
說完,劉父便拿出“山陽劉氏”族長印信,遞到劉表手中。
“自黨錮之禍以來,為父戰戰兢兢,維係山陽劉氏一脈,如今為父也已經老邁了,今後山陽劉氏就要靠你了。”
“不可,不可,父親大人,非孩兒不肯擔責,實乃日後多有戰亂,孩兒尚需征戰沙場,恐無心操持家業。”
“還望父親大人再操勞些時日,待時局安穩,孩兒再接此重任。”
劉表連忙說道自己的擔憂。
“也罷,我兒尚需專心朝堂應對時局,那為父就再操持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