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出得皇宮,徑自去往北軍五校軍營。
到得軍營前,正好遇到特意來送犒軍錢糧的隊伍,領頭之人正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宦官。
小宦官見得劉表,忙上前恭敬的拜道。
“奴婢張侍見過劉公,陛下特意派發錢糧,以為劉公犒軍之用。”
劉表點頭致謝,心中多少也有些疑惑。
以往的閹宦多飛揚跋扈之輩,為何這兩日見的宦官,不管是權勢滔天的中常侍張讓還是眼前的小宦官張侍,都這般和善。
不過劉表也未深究,而是看向那裝運錢糧的車隊,隻見錢糧車隊中不乏酒肉、金銀等物。
而劉表聽了小宦官張侍言語,心中也不由得對皇帝劉宏心生感激。
自己正愁怎麼與北軍五校尉拉近關係呢,皇帝劉宏就已經給自己準備好東西了。
同時劉表對於皇帝劉宏的感觀也有所好轉,畢竟曆史上的靈帝劉宏,簡直就是一個大昏君、大混蛋。
要不然皇帝劉宏也乾不出賣官鬻爵、夜禦百女甚至讓宮女、妃嬪都穿開襠褲的種種勾當來了。
現今看來皇帝劉宏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除了貪財好色之外,至少還是有些權謀之道的。
自己身負北軍中侯之職,有掌監北軍五校之權,一紙奏章就能決定北軍五校上下人等的前程乃至生死,北軍五校上下自然會敬重其威嚴。
可要真正掌握好一支軍隊,並使其如臂使指,還需恩威並施才行,而這批錢糧來得豈不正當其時。
一則能讓自己對皇帝感恩戴德,二則又能收北軍五校之心,正是兩全其美也。
小宦官張侍與劉表交接好錢糧,便躬身退去。
不多時,北軍五校軍營之中的荀悅、荀攸等人及北軍五校尉,儘皆聞訊而來。
到得跟前,滿寵、伊籍齊齊拜倒。
荀悅、荀攸、陳群三人稍一思量,不分先後也跟著滿寵、伊籍二人一起拜倒。
而北軍五校尉左右一打量,隨後五人也跟著一起拜倒。
“屬下、末將,拜見北軍中侯。”
滿寵、伊籍早已拜劉表為主公,口稱“屬下”,拜見劉表自然而然。
荀悅、荀攸、陳群幾人,雖得各家家主授意,跟隨劉表前來洛陽曆練。
但是否投效劉表,完全由個人自己決定。
此刻荀悅幾人隨伊籍、滿寵二人,口稱“屬下”,一同拜倒,也算是捅破那一層窗戶紙,言明投效劉表之意。
北軍五校尉軼比二千石,北軍中侯軼六百石,但北軍中侯非皇帝或權臣心腹不可為,且有掌監北軍五校之權。
是故北軍五校尉在此刻拜倒,也自言明絕無抗衡阻撓之心。
劉表見此,自是喜不自禁。
對於妻弟陳群的投效,劉表倒是並不意外,畢竟兩家關係親近,又是姻親,自己這個做姐夫的日後,自然會對他多加照拂。
而對於荀悅、荀攸二人的投效,這才是劉表欣喜的根源。
二人目下雖然聲名不顯,但日後可都是大才,荀攸更是謀主級彆的人物。
劉表也正準備過兩日,與二人交交心,再將二人納入麾下呢,此時二人主動投效,豈不令劉表大喜過望。
至於北軍五校尉的拜見示好,劉表也自看在眼裡,是以忙上前將北軍五校尉一一扶起。
“我等皆為同僚,卻是不需這等虛禮。今日進宮,又幸得諸多錢糧,日後大家還需勠力同心,共報皇恩才是。”
北軍五校尉自是點頭稱是。
隨後劉表又將伊籍、滿寵、荀悅、荀攸、陳群一一扶起,目光真切的看著幾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未言語,但一切儘在不言中。
隨後眾人入得軍營,錢糧物資則安排軍士送入糧草輜重營中。
入得軍營,劉表見有不少士卒正於校場之上操練,於是便領眾人立於點將台之上。
隨後劉表又令擂鼓聚兵,一時間人喧馬嘶,各自聚集,一刻鐘不到,北軍五校人馬便已井然有序的,林立於校場之上。
而校場邊緣,則站立著數千名為北軍五校士卒披掛輔助的輔兵。
待北軍五校集結完畢,五千將士瞬時間又變得鴉雀無聲,而那槍戟如林以及威嚴的軍勢,無不再述說著北軍五校的不凡。
劉表見此場景,隻覺似有凜凜殺氣直逼麵門,不禁頭皮發麻,而其內心之中,又有滾滾熱浪湧起,不禁點頭稱讚道。
“雄哉,壯哉!”
這就是我大漢王朝的精銳,追亡逐北、封狼居胥的底氣所在啊。
劉表讚許的目光一一掃過北軍五校尉,五校尉也與榮俱焉的挺直了腰板。
“五校尉為我大漢練得如此雄師,五校尉之功也,吾必當上奏,以嘉獎之,或可舉子弟入光祿勳,也未可知。”
北軍五校尉聞言,不禁麵露喜色,更是挺直了腰板。
拚搏一生,誰不想讓自家子弟站的更高,活的更好。
光祿勳下的眾多屬官,可謂是下一代官員的集中地,能入光祿勳,至少下一代高官厚祿已然無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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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蔭庇子弟,這是三公九卿才有的特權,他們的子弟可直入光祿勳,能夠確保家族世代皆能穩居朝堂。
而劉表身為北軍中侯,有通稟皇帝之權,說出此等話語,其可能性自然是極高的,因此足以令眾人興奮不已了。
“此卑職等職責所在,必當奮死以報家國。”
劉表聞言點頭稱許,區區蔭庇子弟就能收北軍五校尉之心,自是再好不過。
而這也將是自己恩威並施,掌監北軍五校的第一步。
隨後北軍五校尉,大為主動的依次為劉表介紹北軍五校將士。
屯騎校尉上前,手指千名人馬俱甲的騎兵,言道。
“中侯大人,此乃屯騎之眾,一千之數,皆披甲重騎兵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