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於禁、黃忠三人,忙著操練士卒,而主簿伊籍則趕往洛陽,彙報南陽郡治宛城失陷以及求援之事。
之前協助伊籍的樊忠則開始負擔起主簿之責,並且統轄募兵的一應事務。
臨近中午,樊忠已然領著五百餘名兵勇來到招兵台的校場之上。
“稟報主公,到目前為止,滍水鄉已募得兵勇五百二十人,有些偏遠的村落應該還能再募得百十人。”
“汝水鄉和魯山鄉離招兵台較遠,汝水鄉的兵勇,傍晚時分應該能趕到招兵台。
“至於更遠的魯山鄉兵勇,應該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趕到招兵台。”
劉表笑著點點頭,隨後領於禁、黃忠、樊忠幾人,來到一眾滍水鄉兵勇跟前。
一眾兵勇見得劉表等人過來,自然明白這就是募兵的朝廷官長了。
出於對朝廷官長的敬畏,離得近的一些人立馬就跪倒下來,而離得遠的一些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得前麵的人群紛紛跪倒,方才有些茫然無措也跟著跪倒。
劉表見此,忙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諸位莫怕,劉某不是老虎,也不會吃人,你們看劉某不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麼。”
說著,劉表還故意聳聳肩膀示意。
一眾兵勇見得劉表這般平易近人,原本緊張無比的心情,瞬間放鬆下來。
有些膽子大些的人,甚至還笑出聲來,一瞬間整體的氛圍也變得歡快了不少。
這時劉表開口言道。
“汝等可都是投軍而來,朝廷公文可都清楚了?”
這時一個離得近的,膽子較大的二十來歲的青壯問道。
“貴人,真的給五百錢安家費?”
劉表微微一笑,隨後朝樊忠點點頭示意,樊忠忙引十數名輔兵去往大營之中。
劉表這時回道。
“這是自然,對了,你喚何名,吾觀汝尚且年輕,可曾成婚,又為何前來投軍?”
這名青壯見狀,忙回道。
“小的賤名馬三,家中尚有老母獨身在家,至於其他親眷,卻是都葬身在兩年前的那場瘟疫中了。”
“平日裡耕得幾畝薄田,不過賦稅太重,又多攤派徭役,是以也是一貧如洗,所以雖二十有六,卻是未曾成親。”
“至於此次前來投軍,卻是母親所逼。”
“一來,母親覺得小的在這幾畝薄田廝混,沒有什麼出息。”
“二來,也是希望借此次投軍,能讓小的有個前程。”
“小的本想儘孝膝前,可母親以死相逼之下,小的不得不從。”
“至於小的問這五百錢,卻是打算留給母親,以解後顧之憂的。”
劉表聞言點點頭,看著眼前孝順的馬三,同時一個深明大義的母親形象,也不禁浮現於腦海之中。
這時樊忠領的二十名輔兵,搬來十口大木箱。
哐當、哐當的砸落在眾人跟前,一時間塵土飛揚。
而後樊忠等人又將這些木箱的蓋子一一掀開,頓時一串串亮黃色的五銖錢映入眼簾。
一眾丁壯哪見過這麼多錢,頓時都被這一箱箱的五銖錢亮花了眼,人人都在吞咽著唾液,想要向前卻又不敢。
這時劉表依稀間聽得有那麼幾句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