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過潁川戰事,目光來到南陽郡治宛城。
宛城太守府府衙之中,神上使張曼成正與帳下三路渠帥趙弘、韓忠、孫夏商議戰事。
“稟報神上使,西顎守軍今日傳來訊息,欲奪取雉縣的兩千黃巾將士已然全軍覆沒。”
“更有千餘官軍騎兵至西顎城下遊城示威,領頭之人似乎是叫做劉磐與黃忠。”
“前兩日,我大軍分三路,各派五千大軍,重新占據西顎、棘陽、涅陽三城。”
“西顎有此一敗,卻是隻剩三千將士了,還需調派軍士,如此方能安守此城。”
大方渠帥趙弘拱手言道。
神上使張曼成麵相黝黑,再加上滿臉絡腮胡子,頗有不怒而威之態。
張曼成聞聽趙弘所言眉頭微皺,虎目一睜,似有一股威勢撲麵而來。
不過張曼成卻是並未回應趙弘,而是看向韓忠、孫夏二人,開口言道。
“荊州刺史徐璆與江夏都尉秦頡的部眾到哪個地界了?”
這時韓忠起身拱手道。
“江夏都尉秦頡擁兵五千,先破隨縣,一路向西,彙合荊州刺史徐璆之後,合力攻占鄧縣。”
“隨後沿淯水而上,一路破朝陽、新野、育陽,今日也已到達棘陽地界。”
“另外荊州刺史徐璆領兵八千,與秦頡攻破鄧縣之後,沿官道北上,已破穰(ráng)縣、安眾,今日也將到達涅陽地界。”
這時張曼成又看向趙弘言道。
“北麵官軍領軍之人是叫劉表是吧,領兵幾何?”
趙弘再次拱手道。
“北邊官軍領兵之人乃南陽校尉劉表,似乎是個宗親子弟,領兵兩千南下,不過基本上都是騎兵。”
神上使張曼成聞言微微皺眉,思慮片刻,隨即身子微微前傾,開口言道。
“趙弘、韓忠、孫夏聽令。”
渠帥趙弘、韓忠、孫夏三人,聞言神情一凜,隨即起身拜道。
“末將在!”
“令趙弘領五千精銳駐防西顎,韓忠領五千精銳駐防棘陽,孫夏領五千精銳駐防涅陽。”
“本帥坐鎮宛城整訓大軍,再過幾日吾當親率精兵先破北路劉表,消滅官兵騎兵,再攜大勝之師破滅秦頡及徐璆所部。”
“如此一來不管占據宛城,向南進發,亦或北往潁川會合波才,再去往河北會合天公將軍,都沒有後顧之憂。”
趙弘、韓忠、孫夏三人聞言,再度躬身拜道。
“末將得令。”
待趙弘、韓忠、孫夏領兵出征之後,張曼成出得太守府,來到宛城城頭,看著宛城些許尚未平息的煙火,陷入了沉思。
自己本是南陽豪族子弟,自幼便頗有勇武。
時有閹宦黨羽橫行於世,頗有俠義之心的自己自恃勇力,怒殺貪贓枉法的閹宦黨羽數人。
隨後為免牽連宗族,自此遊曆天下。
當在冀州巨鹿遊曆之時,卻是正好見得濟世救人的張角三兄弟。
張角所傳太平道的教義,要求人們多行善事,少做惡事的理念,也讓自己頗為認可。
那一年正好冀州多有災害發生,朝廷卻少有賑濟,於是自己便隨張角三兄弟一道救濟受苦受難的貧苦百姓。
時間一長,幾人倒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平時張角多以岐黃之術以及符篆之法救治災民,這已經讓自己多覺神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