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劉表令將士休整,鞏固城防,若是宛城黃巾前來攻城,正可以逸待勞。
若是宛城黃巾龜縮不出,隻待荊州刺史徐璆及江夏都尉秦頡攻下涅陽和棘陽之後,便可合圍宛城。
同時又將雉縣縣丞李威帶來的三千輔兵,與三千五百戰兵一同整訓,全軍演武,選拔出五百親兵侍衛。
其餘六千人,三位彆部司馬劉磐、黃忠、於禁,正好一人統領兩千人。
而一大早上,宛城黃巾渠帥趙弘便陸續聽得自西顎逃回的黃巾士卒,告知神上使張曼成身死以及西顎失守之事。
黃巾渠帥趙弘嚴令眾人不得妄言,為了防止消息走漏,甚至還斬殺了數名大敗而回,口無遮攔的黃巾士卒。
最後索性把所有從西顎方向,逃回的黃巾士卒全部看押起來。
隨後黃巾渠帥趙弘又令兩路信使飛報涅陽守將黃巾渠帥孫夏、棘陽守將黃巾渠帥韓忠二人,召二人領軍回撤宛城,商議戰事。
南陽黃巾,除了神上使張曼成之外,下麵便是三名渠帥趙弘、韓忠、孫夏三人,再下麵便是一眾頭領、頭目。
而中午時分,荊州刺史徐璆與江夏都尉秦頡,也先後收到劉表信使的消息。
於是二人於午後大舉攻城,同時高聲傳播南陽黃巾賊首張曼成已然身死的消息。
與此同時,渠帥韓忠、孫夏二人也陸續得到宛城守將渠帥趙弘告知的神上使張曼成身死,召二人領軍回宛城的確切消息。
二人先是領軍死戰,振奮軍心,同時縱容手下士卒搶掠城中富戶,待夜色一深,卻是直接領著帳下士卒回撤宛城。
徐璆、秦頡二人見此,自是領兵入城,至於追擊逃奔的黃巾賊寇,二人卻是不敢,畢竟夜黑風高的,萬一反被黃巾賊寇埋伏了怎麼辦。
是故二人領軍入城之後,一麵掃除殘敵,一麵安撫城中百姓。
涅陽城中,荊州刺史徐璆忙完諸事之後,又令全城宵禁,同時安排好城門守衛及街頭巡視的將士之後,方才安歇,一晚上倒也平靜無事。
而棘陽縣衙後院廳堂之中,江夏都尉秦頡卻是正在大發雷霆。
緣何如此,隻因黃巾賊寇撤退之時,不但把庫房中的錢糧搶掠一空,就連城中富戶也被搶掠了一番。
是故秦頡連根毛都沒撈著,而那洛陽城中還有貪得無厭的閹宦,等著自己的孝敬,方才為自己求取江夏太守之位呢。
自己一點好處沒撈到,又怎麼去喂飽這幫閹宦,這又怎能不讓他雷霆大怒呢。
不過秦頡也著實沒辦法,畢竟他總不能再縱兵搶掠一番吧。
即便他知道這些被黃巾賊寇搶掠了一番的豪強富戶絕對還有不少的家底,那也不行。
畢竟趁著兵亂趁火打劫一下,以及縱兵搶掠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江夏都尉秦頡無奈之下,也隻得安排好值守之後,便各自安歇。
夜半時分,棘陽城中除了城門守衛以及少許巡視的士卒之外,一眾將士儘皆安睡。
而就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城中卻有不少百姓家,慢慢打開房門。
走出三三兩兩拎著一桶桶火油的黃巾士卒,粗略一算竟不下於四、五百人。
隨後這些黃巾士卒相視一眼,便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標,不多時棘陽城中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江夏都尉秦頡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秦頡之弟秦明衝進房來。
“大哥,快,快起身,城中有黃巾賊寇作亂,正在四處縱火呢。”
秦頡聽得此言,立馬翻身而起,仔細一瞧,秦頡竟然是不卸衣甲,和衣而眠。
“莫要慌亂,令城門守衛把守好城門,任何人不得接近城門。此外命各部曲侯領帳下五百士卒,清剿城中賊寇。”
待秦頡領著一眾親兵侍衛出得縣衙,隻見縣衙外已然倒伏數十名黃巾賊寇,而地上更是被傾倒了不少火油,而城中更是四處火起。
此時秦頡又聽得城外傳來陣陣喊殺聲,不多時便有一騎馳來。
“稟都尉大人,城北有賊軍渠帥韓忠,領大股黃巾賊寇趁勢攻城。”
秦頡聞言,神情一凜,沉聲問道。
“情勢如何?”
來人立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