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任太尉的劉寬安葬之後,弘農劉氏的絕大部分門生故吏,以及前來送葬的州郡豪強,拜彆劉表、劉鬆二人之後,自是各自散去。
而會稽太守郭異、徐州刺史吳乾、遼東太守劉胤、益州刺史劉雋等高官。
應當是準備與劉表多交流一番,是故劉表自是將幾人儘皆引入到,叔父劉寬墓穴旁的茅廬之中。
眾人所談之事雖不可知,但無非也就是些朝堂局勢、相攜相助,以及訂立盟約等事了。
待幾位太守、刺史離去之後,剩餘的門生故吏中尚有朱虛令劉逸、郎中右扶風馬畢、郎中沛國曹翰、漢壽長南郡襄陽龐韙(ěi、博昌長東萊曲城王琬、蒲子長京兆長安杜騭(zhi)等人。
劉表見此,也自是將幾人引入到茅廬中,待劉表招呼眾人安坐之時,眾人卻是齊齊朝著劉表拜道。
“朱虛令劉逸、郎中馬畢、郎中曹翰、漢壽長龐韙、博昌長王琬、蒲子長杜騭,拜見劉公。我等欲為太尉大人守孝,還望劉公允準!”
在這個時代,確實有門生故吏為老師或恩主守孝之說。
而眾人作為劉寬親自舉薦提拔之人,他們有這麼一份心意,自然也是值得稱讚的,是故劉表也自是點頭應允。
隻是對於眾人守孝時間的長短,劉表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本侯作為叔父大人的親近子侄後輩,當為叔父大人守孝一月。”
“傅燮、公孫瓚等人作為叔父大人的入門弟子,同樣當為他們的老師守孝一月。”
“至於諸位皆有官職在身,能有這麼一份心意,叔父大人九泉之下就已經很是開懷了。”
“隻是諸位畢竟有官場事務要忙,不若便與劉和、劉璋等幾位宗親子弟一般,為叔父大人守孝七日便可,如何?”
郎中馬畢、曹翰聞言,自是點頭應允。
畢竟為太尉劉寬守孝之事,是出於感激太尉劉寬的提拔之恩,若是要長時間守孝的話,就必須辭去官職才行了。
二人既不像劉表是劉寬的子侄後輩,更不像傅燮等人是劉寬的入門弟子,朝廷自然不可能容許他們倆缺職一個月之久。
是故馬畢、曹翰二人能為太尉劉寬守孝七日,儘到自己的一份心意,便已經是二人的極限了。
此外郎中馬畢出身右扶風馬氏,乃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人,關西大儒馬融的族孫,與劉表好友諫議大夫馬日磾也是族兄弟。
是故郎中馬畢也犯不著辭官守孝,徹底投身宗親一係帳下。
至於郎中曹翰,則是出身沛國曹氏,跟大司農曹嵩乃是同一宗族。
他自然也跟大司農曹嵩更為親近,自然也不會辭官守孝、投身宗親一係帳下了。
聽得馬畢、曹翰之言,劉逸、龐韙、王琬、杜騭幾人相視一眼,卻是齊齊朝著劉表拜道。
“我等已決議辭去官職,儘心為太尉大人守孝,還請劉公允準!”
聽得劉逸、龐韙、王琬、杜騭之言,劉表自然明白幾人算是徹底斬斷後路,投身宗親一係帳下,是故劉表自是寬慰道。
“諸位有心了,不管是本侯還是宗親一係,都不會讓諸位失望的!”
劉逸、龐韙、王琬、杜騭幾人聞言,自是又躬身拜謝一番。
安排好眾人守孝之期,自是齊齊為太尉劉寬守孝。
說來守孝製度,乃是自“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才有的。
像服父喪、母喪,都是必須服喪三年,其餘親長亡故,也有不同的服喪時間。
當然守孝也不是成天到晚的跪在墳頭燒紙錢,而是居家或居於墓穴旁搭建的茅廬之中守孝。
畢竟要是成天到晚的跪著,彆說守孝三年了,隻怕能堅持一個月,都已經萬分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