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
那怪人麵上流露出止不住的惶恐之情,卻在葉齊強迫得幾乎扼住他脖頸的威壓之下,此時漲紅著脖子,彆說開口解釋了,連呼吸都做不到。
沒想到布置出能夠把他也蒙混進去幻境的竟是一個沒有多少修為在身的人,葉齊此時看著那人的慘樣,卻沒有多少心軟。
要不是他在這個月裡對於符術的研究有所進益,在剛才的殺陣中他還不一定能那麼快地找到陣眼,然後安全脫身。剛才若是換成一個符陣道上稍微弱一點的修士,此刻早怕已經葬身於這殺陣之中了。
殺陣顧名思義,也就是存著無限殺機的符陣,無論是反擊還是遁逃,最後都會更加陷入這符陣的殺機布置之中,隻有找到和破解開陣眼,方才能真正從這殺陣中逃脫。
但這殺陣的布置無疑也格外耗費人的心力,而以怪人能夠布置出這般幻陣的條件看來,不僅他的符陣造詣要高出他許多,能夠實時布置彌補幻境的漏洞,謀算布置方麵也定然超於常人,現在這番表現真的也有,隻怕表演出來的成分卻可能占大部分。
果然,看見葉齊沒有任何放鬆戒備和打算放開的樣子。那人大呼著氣,卻是比先前無力堅持的樣子要真實幾分,此時還是能勉強吐出幾個字。
那幾個字的發音獨特,雖然葉齊沒有聽明白他的發音,卻詭異得竟能讀懂那怪人話語中的意思。
“……引開……沒傷……到。”
然而已經不用那怪人多言,逐漸清晰起來的心神之間與天瀾獸間建立起的穩定聯係,就足以告訴他,天瀾獸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嗷!”
異獸帶著些淒厲嘶啞的吼聲從遠方傳來,這次怪人真的感受到葉齊的威壓真的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一道白痕迅疾地如同炮彈一般砸下,葉齊張開手緊緊接住,饒是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他也被天瀾獸撞進的力道撞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然而他也沒鬆開抱著天瀾獸的手,驚魂未定的天瀾獸手上的利爪幾乎劃破了他的衣物,葉齊卻能從它毛發炸起,圓睜驚恐的清透灰瞳中讀懂它此時的心情。
此時天瀾獸哪還有半分凶相,哀哀叫著他的樣子就如同被拋棄的幼貓一般往他懷中鑽去,葉齊忙不迭地順毛安撫著它,想先檢查一遍它的身體狀況。
然而把它抱出來的動作剛剛做出,天瀾獸一聲比一聲淒慘的哀叫就讓葉齊的動作立刻頓住,懷中的毛團拚了命地往他懷中鑽去,哀叫聲並不好聽,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嘶啞可憐的意味。
他卻沒再做出更大的動作來,想到那怪人的手段,他對天瀾獸可能麵臨的幻境也有了幾分猜測,看著它現在的表現,他心中的憐惜更是多了幾分,哪還會把它強扯下來。
一人一獸間的依存持續了許久,在將天瀾獸終於安撫好,不再發出那般淒慘的哀叫之後,葉齊眸光漸冷地移向了那漲紅了臉望著他們的怪人身上。
麵對著那積蓄著幽深風暴的黑眸,怪人驚恐地一張嘴,聽不懂的怪語便從他口中止不住地求饒似的說出。
就在葉齊想要動手的那一刻,那個怪人口中終於說出了有用的字眼。
“烏行城……符師……神木……都給你……”
葉齊從中捕捉到了幾個有用的字眼,烏行城?符師?神木?
看來從這怪人口中問出的東西能讓他了解一下這小方秘境的情況,葉齊平複下心緒,斂起眸中的寒意,但審問的地點自然不可能在洞穴之中,他可不想賭這怪人是否還有什麼手段。
葉齊劍勢順勢一刺,穿過那人頭上的古環之中,然後將他拎到了一處附近一處勉強能落腳的山崖之上。
望著底下隻看得一片白霧,深不見底的懸崖,和對麵那青年的冰冷得宛如殺神般提著黑劍的姿態,那怪人哭喪著臉的神態上隻能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
從那怪人,也就是鄔黑四的坦白中,葉齊了解到,他們現在所在的這處山脈外人稱為上古絕地,意為是上古時候凶獸繁衍生息的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