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
似乎終於對這樣的戲碼有些厭倦了,男子不過多看了曲槃時的慘狀一會兒便有些厭倦地移開視線。他的手直直向曲槃時所在處一伸,一道暗色光芒便直直打入曲槃時體內。曲槃時便痛苦地在地上趴伏下來,一會兒之後氣息就微弱到極點。
曲槃時身下,大灘大灘的血,伴隨著嘶啦之聲響出,而他的身體深處,發出可怕的什麼肌肉撕裂開,要爬出他身體的異物冒出的響動。
片刻之後,一小頭血紅色的宛如器官,身上密密麻麻的鼓起的許多肉瘤,不過拳頭大小的多隻觸角的怪物便從曲槃時身下劃開通道,艱難爬出。
光是一眼,葉齊便看出了這是那日他和天瀾獸看過的肉瘤怪物,或者應該說蟲王的幼體狀態。
男人手上發出的暗色光芒籠罩著那怪物,讓那怪異的怪物以著幾乎被拖拽的姿勢飛入男子手中。
接下來看到的那一幕,幾乎讓廳中的所有人都感到深入骨髓的絕望。
男人半張猙獰麵孔上陡然紮出了許多尖銳而鋒利的觸角,這些觸角在拚命紮進男人手上已經被按壓得動彈不得的蟲王時,蟲王幾乎在片刻之間便從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瘤怪物變成了隻剩下一張薄薄皮膜的死物。
而在將蟲王體內都攫食乾淨後,那些一看便透著鋒銳金鐵觸感的肢節便從男人麵孔上重新縮了回去,男人半邊密密麻麻孔洞的臉上不過一會兒便恢複了滿是膿腫的平靜。
在看了先前那一幕後,場中所有人一致覺得男人此時的半張猙獰麵孔簡直要比任何時候都要順眼,也因此剛才的那一幕越發顯得讓人不寒而栗。
而看著他們,男人半張溫雅的臉上顯出些許仿佛歉意的神情。
“我大概不算騙你們,畢竟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姓蟲。”
眾多符師麵上紛紛浮現出僵硬的笑意,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然而剛才的那一幕仍然是突破了他們想象和接受的極限,哪怕是已經習慣尊敬強者的他們,此時也開口說不出半個字。
所以說,他們眼前這位,已經算是開了神智的蟲王嗎?
眾人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縱然麵上已經下意識地擺出了僵硬的笑意,可在男人的視線觸及他們時,他們仍是不自覺地退後了幾步,仿佛下一刻男人就會故技重施,再度從臉上放出無數肢節,然後再度將他們吸食然後隻剩下一張皮。
“彆怕,我對你們這些沒有什麼進食價值的人類沒有多大欲望,隻是你們激動的情緒能給我一種近乎快樂的感覺。”
“比如說——現在這樣。”
男人半邊猙獰的麵容之上,一道肢節猛地插出,然後帶著淩冽的破風之聲,直直打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符師,最後在那位符師的驚恐麵色之中,將他的麵孔徹底粉碎開來。
男子歎了口氣,最終說道“算了,我現在——
改主意了。”
廳中數位早有防備的符師此時早已收起了驚悸之色,不過那肢節打碎某個符師腦中的那一刻,數位符師早已默契地衝著各個方向衝開。
一片猛烈的烈焰或者水衝或者土刺衝垮他們麵前阻礙的各式手段,在不同符師手中以著不同方法使出。
在這片牆地崩裂,房屋坍塌的猛烈響動之中,男子麵上卻是露出了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的無聊之色。
而在這些符師開始逃遁時,早有準備的葉齊看著第一位符師剛有舉動,便立刻也跟著用靈力衝塌開他一麵的城牆,然後選定方向帶著天瀾獸逃奔開來。
然而幾乎是他在逃開的那一刻,葉齊就聽見了什麼異物輕易撕扯開血肉的異動幾乎可以說在這片廳中同時響起。
身後一道淩厲的破空之聲響起,葉齊推開他和天瀾獸相近的身體,幾乎是片刻,肢節就從他們之間的間隙中抽出。
葉齊立刻便讓全身淡淡地籠罩開了一層雷芒,天空之中的雷霆也已經在開始積蓄,然而他也深知,若是將這希望寄托於那天雷之上,隻怕蟲王已經大搖大擺地離開黑行城了,這天雷還不一定能降下。
而他也深知,他是躲過了這道肢節,然而這道肢節回攏之時,他就無半分逃脫的可能。
果然,那泛著冷厲寒芒的肢節朝著他的方向回攏著,卻是想要將他橫要截成兩半的勢態。
葉齊伴隨著心靈聯係的發出,手上閃動的雷芒更可怖,然後不閃不避地直接用雙手去掐住那肢節,然後爆發出全身力量地一折。
幾乎在雷芒通入,力道便弱下三分的肢節便如同鋼筋一般勉力支撐著,最後終於不支地折彎下來,然後發出沉悶的一聲斷響,葉齊不避不退地將體內剩下的雷霆彙集起來,然後奮力地打入那後退的肢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