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
而一個形狀繁複,筆觸精致而龐大的金字,便在陡然與他的劍芒觸及間,轟然一下炸裂開來,於無儘火星爆裂開來間,數十把銳利的大紅如火似的小劍從那火光中散飛開來,與天魄劍身交擊間發出讓人耳麻的金鐵劈斬聲來。
最終那火紅小劍不敵,火光一騰間,一個金字便在瞬間黯淡下所有光芒來,重新變成牆上灰撲不顯的黑字來。
然而那僅僅是攻來的無數金字中微不足道的一處,在無數或藍幽如海波,金絢勝烈日,大紅勝焰火的光芒散開間,有細密排成陣列的銀針,無數橫空打下,發出一道道撕裂之痕的長鞭,赫赫有風的長棍,如開天劈日一般的橫刀,都在這光芒爆烈開來間向著葉齊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下。
葉齊眸中寒芒一閃,他低喝一聲,這次卻是全心全意地將心神都放在了這些攻擊而來的攻勢之上,他的天魄應聲而起,然後從劍鞘中劃出一道寒芒,無數道寒芒幾乎在瞬間與那些攻擊而下的金鐵刀刃相交而上,如同一張滴水不漏的星河巨網,將所有的攻勢都嚴嚴實實地抵擋在外。
轟隆嗡鳴與一道又一道劍芒震響砰然響起,每一次發出撕裂聲波都震起鋪天蓋地的洞府塌裂之聲來。
每一刻都有著數十道金字徹底消退光芒,然後重新回到禁製之牆上,然而每一刻也不斷有著金字再度亮起,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向著他們攻來。
漸漸地,為了保存靈力,葉齊不再以神念指揮天魄,天魄嗡鳴一聲,立刻回到了他的手中。
而失去了阻擋的金字再度以無可匹敵的威勢向著他橫壓而來,葉齊一步踏到淩空之中,他的黑眸隻倒映得出天魄劍的深寒來,神通在此時沒有任何抑製地爆發開來,這方天地之間仿佛變成了在他麵前再無阻礙,足以一眼看儘的掌中所在,而他能看到的,便隻有自己的劍和那一處處要將劍送往的位置。
漆黑的洞府之中,除了那一襲白袍與劍芒宛如兩道白光一般以著常人不能捕捉的速度一次又一次地和著金字相撞在一起,然後在天空中爆裂開足以撕碎一切的劍氣餘波來。
不知道與那金光相撞相衝了多少萬次,葉齊隻覺得他的身心都淩厲而澄澈得宛如一道劍光一般,他的動作仍是淩厲而疾速無比的,然而他的身影與氣息卻似乎在這一次次的戰鬥之間與這方天地完美融合了起來。
這方天地仿佛成了他眼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黑點,而這萬事萬物,都不過是他手中一劍可以破開的存在。
金丹之中的澎湃靈力與他的汪洋劍勢相互呼應著,幾乎生出源源不斷,生生不儘的靈力來。他的劍鋒沒有頓下半分,反而越發淩厲,就如同烈日融雪一般,漸漸地,金字甚至來不及爆發開光芒,便在他一招比一招還要淩厲的劍勢下消隕開來,褪淡為牆上筆墨淺淡的黑字。
“好了!”
直到所有金字都在瞬間消淡下來,聽到和麓這句話,越戰似乎越發陷入一種奇妙境地的葉齊心中竟有種若有所思的感覺生出。
感覺敏銳的小羽獸在葉齊視線掃來的那一刻便忍不住將自己的腦袋紮進了翅膀裡。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而和麓在看到這眉眼透出一股鋒銳如劍氣勢的青年時,都不由覺得和自己印象中似乎永遠是溫和而沉穩的青年有著天差地彆來。
“葉道友。”
感覺到了葉齊眸中還沒有完全收斂乾淨的劍意銳芒,和麓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在知道葉齊不會對它動手的情況下,它也平白地生出了些心驚膽戰的感覺來。
將著眸中的鋒芒緩緩斂起,長身玉立,眉眼清俊的青年歸劍入鞘,望著它時笑了笑,似乎又恢複了它熟悉的之前一般溫雅清俊的感覺。
然而似乎,已經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拋在腦後,和麓笑著說道。
“這處禁製解決了,我們終於可以進入洞府之中了。”
而聽了這番話,葉齊點點頭,此時的他莫名覺得身體之中因著這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而舒泰了幾分,將這感覺若有所思地回想一遍後,葉齊便也做好了進入洞府的準備。
和麓將羽獸放在他的肩上,此時葉齊也將銀魄聖樹分枝帶出。
悠閒躺在椅子上聽戲曬太陽的銀魄聖樹分枝露出了個有些許尷尬的神情,它努力為自己辯解道。
“主人我剛才有點困就休息一下向著更好地為您儘力一定不是我在曬太陽聽戲您一定要明察秋毫……”
打斷了銀魄聖樹分枝聲淚俱下的辨白,葉齊平靜問道。
“好了,我們已經到了洞府之中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聽著葉齊沒有怪罪它的意思,銀魄聖樹分枝膽子瞬間大了三分,它誇誇其談地說道。
“您就看我的吧……”直到它的視線掃到從翅膀裡偷偷看它的小羽獸時,銀魄聖樹分枝的話音才頓了下來。
“這個,是哪位啊?”
銀魄聖樹分枝腦子裡的警鈴以著前所未有的速度響了起來,在除了白蟲,長毛怪和它之外,這偌大的後宮中又要多出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