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潘多拉盒子!
涼子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周圍空無一人,她則躺在一看就不是自己房間的床上。
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瞬間感到仿佛整個身體都要壞掉了的疼痛。不得不再次倒回床上,涼子倒吸著冷氣放棄了爬起來的念頭。
無事可乾的她開始隨意的打量起房間的擺設。儘管不是自己的房間,涼子對這裡也算是非常熟悉了——赤王周防尊的房間,她來過不止一次。
一想到這次又給那個人添了不少麻煩,涼子就覺得無比頭疼。她不是個喜歡欠人情的人,但是卻好像欠了尊無數個人情沒還過。就算對方並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涼子還是覺得這樣不好。人情欠太多會造成她之後麵對尊時的拘束感,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啊,搞砸了。”
一開始以為憑自己就可以完全壓住綾子而不願意向他人求救,結果一時大意讓對方反壓製住她,造成現在這個後果……涼子真不知道她該以什麼表情去麵對hora的成員比較好。
自私又任性的結果是將十束也牽扯了進來,以綾子的表現來看絕對是想將十束當成活祭的,幸好尊去鬨了場,幸好自己最後還是醒過來了……想想如果真的讓綾子達到目的的後果,涼子就覺得不寒而栗——毀滅世界再創造世界這種事情對方絕對不是說著玩玩的。
她不是綾子,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瘋狂得一心想要毀滅世界,就像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武藤信彥會輕易的舍棄自己一直羨慕的普通生活甘願踏上名為複仇的不歸路一樣。
但是,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一定不會這樣。
腦海中浮現出尊的麵容,強大、懶散、冷靜、狂妄,不同的形容詞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赤王。
涼子的思維開始發散到外星球的時候,門開了。
“啊,你醒了?”草s走了進來,操著一口柔和的京都腔,“能坐起來嗎?”
眨了眨眼,涼子回答道“如果一定要坐起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很疼。”
連忙製止了涼子要爬起來的舉動,草s無奈地開口“彆亂動……我也就問一句。除了疼以外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比如發燒什麼的。”
這個真的沒有。
一瞬間有一種草s出雲化身成了媽媽或保姆的錯覺,涼子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草s先生你……吃壞了?”
草s笑容一僵,嘴角一抽,頭上冒出了一個井字。他覺得如果涼子不是病號的話,他一定會一拳揍上去毫不手軟,管他什麼不打女生的紳士風度……這丫頭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關心病號嗎?!
見草s的樣子,涼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個玩笑而已……說實話你們還願意繼續留著我我很驚訝。”
即使那些事情全是綾子乾的,她借用的是涼子的身體,而且說起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涼子沒有能夠壓製綾子。在綾子誘拐了十束還弄出那麼大一場鬨劇之後,hora的成員竟然還能夠接受自己……涼子向來都習慣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彆人,這樣才能使她在被背叛後不會太傷心。
但是hora的成員卻給了她最大的善意。
明白這個一向聰明的小姑娘心裡在想些什麼,草s無奈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可是我們hora的成員啊,就像家人一樣。怎麼能夠把家人趕出去。”
家人。
這個詞語讓涼子忍不住恍惚了起來。
為什麼這些人就可以這麼輕易的接受一個素未平生的人來做自己的家人呢?
簡直像傻子一樣。
但是這樣的“傻子”卻仍不住讓她感到溫暖,讓她忍不住想要接近。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一旦觸碰到那些溫暖的人,就不想再放開。
“家人……嗎?”慢慢的說出這個詞,涼子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見草s點頭,她又問“十束……沒事吧?”
十束就像是涼子的軟肋一樣。原本在涼子剛加入hora的時候,草s還擔心她會對十束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但是相處了一陣子下來之後卻發現,涼子非但沒能對十束造成危害,反而是十束變成了涼子的軟肋——就像十束是尊的鑰匙一樣。
“他沒事,休息了一天以後活蹦亂跳的,精神比之前還好,剛才還在樓下鬨著這回要好好嘲笑你一頓。”笑著回答涼子,看到她露出的如釋重負的笑容,草s忽然感到有些心酸。
這明明不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擔心的事情。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呆在父母懷裡撒嬌,和同學在外麵逛街,為了喜歡的明星或暗戀的男孩和閨蜜爭吵,而不是整天在一個暴力團隊裡呆著,為自己的力量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