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挑著最近的菊花摘去,摘下之後覺得異常的詭異,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頭戴滿菊花的娘子正回頭,一臉怒色地盯著他看,而她的頭上,缺了那一朵被摘下的菊花,就好像地中海似的。
“哪裡來的王八羔子,折了老娘的菊花,老娘這就讓你、”
裴霖心頭一顫,立馬拉著雲苓就跑,兩人在人群中穿梭著跑,那婦人就在身後追著罵,
“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折了老娘的菊花就想跑,老娘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再跑,老娘讓你再跑,你可千萬不要讓老娘逮著,要不然指定讓你好受,把你身上的毛都扒拉乾淨。”
“站住!快給老娘站住,你這個龜孫子,哎喲,老娘都沒氣嘞。”
裴霖拽著雲苓躲到一條小巷子,兩人背貼著牆,看著那婦人從巷口跑過去,鬆了一口氣之餘,兩人相視一笑。
雲苓把手從他的手心裡鬆出來,埋怨道“說來她要追也是追你,為何要拉著我跑,弄的我也跟個賊似的,東躲西藏。”
裴霖見手心缺了那隻小手,心裡空落落的,也跟著埋怨道“說你傻你還裝聰明呢,你若是留在原地,她把你逮著了,我能跑到哪裡去?”
雲苓想了想,覺得他這話也是很有道理,便不與他計較,走出巷子一眼就望到不遠處小白,這廝窩在雲初的身邊,止不住地張開嘴巴咬大黑的頭,大黑則是一臉沉默無語。
“我師兄怎麼來尋你阿姊了?不對勁兒,這很不對勁兒咧。”
雲苓剜了一眼這陰陽怪氣的壞種,不過也是他的提醒,她才看到坐在石塊上的沈長留,雲勝華與張氏,雲若春與秦禹也不知去了何處。
雲苓往前走,卻被裴霖給拉住,
“誒,我說,你到底有沒有點眼力勁兒,這麼和諧的畫麵,你過去不就打破了?”
雲苓望著雲初低頭看書,時不時指著書中的字樣圖畫問沈長留,沈長留也就從書中抬起頭來回答,兩人一來一回,畫麵好像還真的挺和諧。
“誒,我說,”雲苓學著裴霖說話的口吻,“你師兄該不會想要拐走我阿姊吧?”
裴霖淺笑,低頭湊近,“你阿姊鐘意什麼類型的兒郎,你可省的?”
裴霖想著問了雲初的,他就可以問雲苓的,這樣就可以知曉她鐘情什麼類型的兒郎,就可以按著她的喜好,適當改變改變。
不過,她鐘情的一定是他這種類型!
一定是!!!
可雲苓不中套,擺擺手回應道“我哪裡知曉,要不你去問問唄。”
裴霖那到嘴邊的話登時止住,這還讓他怎麼問,怎麼問???
這該死的人兒慣會折騰他的,可他偏偏就是愛受她折騰,當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裴霖隻能把雲苓給攔著,剩下的就全靠沈長留了。
沈長留到這裡來也是一個意外,他本是與裴霖上樓閣品茶,隻是覺得無趣,就起身離開,繞到下邊就見到雲初一人一貓坐在棉布上翻看醫書,
微風吹動她額前的發絲和肩上的披帛,這個畫麵太過美好,他不忍打擾,可雙腳又不聽使喚往前走,他最後還是走上前問她,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