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雲苓假裝不省事,回應道“掌櫃的想要與我談什麼?”
周掌櫃樂道“小娘子機智,想著這法子為酒樓帶來不少生意,這是一件好事。”
“掌櫃這話客氣了,這客人哪裡就是我們帶來的,這明擺著是酒樓的菜品把人給吸引來的,我們自是慚愧,過兩日咱們就走咯。”
這一說走,周掌櫃的臉色當即變了變,又見雲苓一副淡定的模樣,瞬間就省的這是一隻小狐狸,比雲若夏存著更多的心思,
眼下就是看著不少客人為段子而來,就拿起喬來,好打一打他此前多番支吾,不予相信的臭嘴臉,正常,也是正常。
周掌櫃連忙陪笑道“小娘子這是哪裡的話,眼下坐著的這些客人可喜歡聽段子勝過聽書,恨不得那說書先生早早歇著,能聽上兩個段子咧。”
雲苓“恍然大悟”,“噢,這樣啊,隻是咱們也不見得她們下單子,對於咱們來說就是沒有效果,段子再好,也是無用之功,而且請人來說段子也不便宜,二百文一天呢,哎。”
“小娘子你這豈不是太著急了點,當初我這雞樅菌油拌麵那可砸了多少銅板兒去鋪天蓋地宣傳,客量才漸漸多的,你這才幾日,就想著砸到大客戶不成?”
雲苓看向周掌櫃,大客戶她是砸不到,但起碼能砸著一隻老狐狸,
“掌櫃的也知曉,咱們家不過是東頭村一個窮的不能再窮的苦人家,平日裡賣的這些菇隻能勉強維持生計,請了個人來也已是山窮水儘,哪堪繼續往裡造,是不是?”
“你這小娃兒淨會扯謊子,你們不是也養蜂麼?你阿爹不也是在城裡符家商行上工?家裡哪有你說的這般拮據。”
雲苓眼不慌心不亂,直接駁回道“那是表麵風光,咱們家地小人多,養蜂也養不了多少,蜂蜜賣不上價,也弄不出什麼值錢的蜂王漿,若不然,我也不會想著這個法子掙銀子咧。”
周掌櫃要是把話信十足,他就白活了這麼些年,但如今他是被人拿捏著,哪有什麼法子能與她對抗,自然是得順著她的毛的,
“這樣吧,這說段子之人的工錢我給了,如何?隻不過他得多說些,多給我引些客人來才是。”
雲苓蹙起眉,歎了一口氣,
“那也是對掌櫃的有益,於我而言,有什麼呢?”
“這還沒什麼???他說的多了,人家不也能記著你的……你的……你的照夜青了。”
“記住了有什麼用,也不省的到何處買去啊,我也不可能每日都守在這裡的,知曉了買不著,沒用咧。”
周掌櫃一整個深呼吸,他今日可是對“得寸進尺”這個成語理解的透徹,但偏偏自個兒就像上了賊船的人一樣,不“同流合汙”,恐怕也小命都沒咯。
“那小娘子想怎樣咧?”
“很簡單啦,就是在那個台上放一塊板子,板子寫上照夜青,印上咱們的商標,寫上到姻緣角的老鷹網那裡可以下單子,這樣就可以。”
周掌櫃歎了一口氣,“哎喲小娘子,就這小玩意兒,你大可早些弄,何必繞這麼大圈子。”
“我沒銅板兒啊。”
雲苓攤開手,理不直氣也壯。
就這麼一句話讓周掌櫃的當場止住了聲,他竟想不出任何話來反駁,最後隻能暗暗吃癟,讓雲苓瞧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