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以為,每日能掙錢,每日能存錢進兜裡,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事,所以在我見到二娘的第一眼時,想的是這人能守財,旺夫,定能把錢守得牢牢的。”
“可後來經過與二娘的交談,我愈發覺得二娘是這個世上的另一個我,我與你太多相似之處,我們對金錢的執著,對花錢的看法,甚至性子都是一比一的相似,那時候我就想,遇上你,才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事。”
“我懂你利己主義,我理解你對情愛這事的看法,我更能理解你那種被人誤解認為是異類的感受,我都懂,所以我才想對你好些,再好一些。”
若說雲若夏的心沒有被觸動,那都是假的,在溫司慶說完之後,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要答應他,幸虧理智將她急急拉住,叫她懸崖勒馬,她才不至於遭了罪。
“哥兒這話說得好聽。”
溫司慶瞬間就曉得雲若夏這話的意思,她應是想著他目前想要娶她,定把話說的漂亮,日後娶了之後就變了樣,說過的話悉數都拋卻腦後。
溫司慶還真是有些冤枉,恨不得立馬就將自個兒的心往外掏出來給這人瞧上一瞧。
他若是當真如此淺薄,又何必非她不可呢?
他是真心實意喜歡她,又是實打實想要對她好的,又怎會成親前一個模樣,成親後一個模樣?
溫司慶有太多的話想說,但他又覺著,這把話說多了,難免會顯得咄咄逼人,壞了自個兒的形象,便隻回應道
“整個雲家,我所圖的隻有二娘一人。”
雲若夏是再也不敢看溫司慶了,她這一時也不曉得該如何回應,她……她……她有點兒摸不透自個兒的情緒,隻好埋頭乾飯。
溫司慶也曉得他突然開口表達愛意有些突兀,況且還是在這人來人往,人多口雜的酒樓,所以也沒勉強雲若夏立刻給他答複,隻言道
“二娘儘管回去想清楚,反正你阿姊尚未出嫁,你是要排在她後頭的,我願意等,多久都願意。”
雲若夏把飯吃得更凶了。
今日這頓飯最後還是溫司慶結的賬,那掌櫃的也不曉得是打的算盤不靈活還是老眼昏花瞧錯了數,竟多收了五個銅板兒,還是溫司慶反應的快,把五文錢給要了回來。
“二娘,這五個銅板兒給你買糖葫蘆串吃。”
雲若夏失笑,看著溫司慶跑去買冰糖葫蘆的背影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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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範老娘家,雲老娘第一個嗅到了雲若夏的不對勁兒,她倚著雲若夏,輕聲調侃道
“喲,這秋天也懷春呢。”
雲若夏被吞咽的口水給嗆到,立馬站起身就離雲老娘遠遠的,
“我當然是想阿姊的。”
“少來吧你,你這模樣一看就不對勁兒,你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氣,說吧,今日出門見誰呢?”
“娘,你這是隨小白多,長了狗鼻子唄。”
雲老娘撿起床上的衣衫就開始撣折,
“快說快說,讓我聽聽是哪家兒郎。”
雲若夏開始扭捏了,她淺淺往外吐出三個字,聲如蚊蠅,雲老娘愣是把耳朵裡的耳屎都掏乾淨,都沒聽到說的是什麼,便隻好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