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升學宴現場的照片不單隻在三十二班的班級群擴散，更是被人發到了學校論壇。
照片一出，幾乎是立馬有人開始科普上麵出現的人的背景。
榮華中學的學校論壇也有家長會去看，消息傳來傳去就傳到了家長委員會的群裡。
有人在群裡艾特了王琳。
振宇媽媽瀟瀟媽媽，你們家陸知是真的出息了。
彼時王琳正在家裡，叮囑著林嫂準備一家四口的晚餐，聽見手機震動邊打開聊天軟件邊往外走。
看清前後消息後，在原地怔了好一會。
晚飯時候，王琳問陸知“陸知之前在學校走得近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
“你說校醫？”陸瀟瀟想了想，“感覺沒什麼身份，就是個普通人，開的車也就是幾十萬，不像特彆有錢的樣子。”
陸瀟瀟也看到了學校論壇和各個群裡的討論，但那些照片發出來後沒多久，相關帖子就打不開了，她還想著陸憬中和王琳他們不會看到的。
帖子和相關照片消失後，也有人說照片是合成的。自然有反駁的聲音說是發言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隻是這類言論較少，很快便沒人再討論了。
“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事了？”
王琳心不在焉的，想起群裡也說照片不見了的事情，回過神來笑著回答“沒事，趕緊吃飯。”
現代技術，要合成一些以假亂真的照片並不是什麼難事。
再說，陸知已經離開康城了，隻要她不想著回來爭財產，跟他們陸家也就不會再有什麼關係了。
升學宴隔天，帝都大學校長就找到了沈家，這次沈覃也沒再推，直接談了陸知進校的條件，可以任意調用校內醫學實驗室的研究結果查看。
陳校長猶豫了。
沈覃見狀，並不著急，慢悠悠地喝著茶。
陳校長借著喝茶的動作在觀察著沈覃的神色，想要琢磨這事有幾分可談性，可沈覃這人太過喜怒不形於色，饒是吃過的鹽比沈覃吃過的米還多得多的陳校長也不能瞧出一二分來。
最終，為了不丟掉陸知這棵好苗子，陳校長同意了。
晚上，沈覃開車送陸知去設計大賽的集訓處，路上提了這事。
陸知問“你讓我拖著不表態就是為了讓我帝都大學的醫學研究報告？”
沈覃單手搭在方向盤上。
霓虹初上，外麵一片繁華。
“嗯，你當初經受的人體實驗雛形，我在帝都大學的醫藥研究所看到過相關資料。不過當時更多是針對動物的潛能激發，但他們當時的報告裡，有人提出過要拿人體直接做實驗。隻是因為無法預估對人體的傷害度，被駁回了。”
陸知立馬想到了“你懷疑帝都大學有實驗室的人？”
窗外，路燈一盞一盞向後飛速掠過。
“至少，有人曾經與國的實驗室有聯係。”
“曾經？”
“這些年，我一直派人盯著醫藥研究所裡每個人的動靜，沒再發現相關聯係。”
陸知明白了，不過，以沈家在帝都的地位……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沈覃解釋“雖說四大世家是以沈家為首，但彼此之間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比如不能插手對方家族所涉獵的領域，沈家主要掌控的資源不在醫學這塊，帝都大學的醫藥研究所背後的資金以及掌權人是薛家。”
薛家。
不知為何，陸知想到了走廊儘頭的那個身影。
“薛景瀾？”
“嗯。薛景瀾看似身體羸弱從不插手薛家什麼事務，但應該在早些年，薛家就已經被交到了他手裡。”
陸知提過，她的記憶裡有一個模糊的少年，身體不好，總是坐著輪椅。
到了酒店門口，服務人員已經上前來從車上取了行李。
陸知準備進去，沈覃叫住了她“陸知。”
“嗯？”
沈覃繞過車，走到她麵前“最近，陸智有出來過嗎？”
陸知先是一愣，時間很短，隨即笑著道“沒有啊。”
“嗯，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