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桑月腦子打結,也不說霍炎滿腹委屈,卻說莊老婆
子被人一巴掌打歪後,整個人都傻了?
這時張長山已經出來了,他看也不看莊老婆子,而是直視莊老爺子"莊老叔,聽聞你忙走不開,今日大牛的暖酒
詞就小侄代頌了。”
莊老爺子還震憾在莊老婆子被人打的事實中,本想喝斥
打人的小子,可他卻被霍尚淩那一身的冷氣嚇得渾身一震
"村…長客氣了…老朽汗…汗顏…竟然記錯了孫子家開宴的時辰…老二,你不是說…說大牛家的開席時辰在申時末麼?"
這時代又沒有電燈,山裡黑得早,誰家家裡請客會放在申時末?
申時中與申時末看起來隻差半個時辰,可是這半個時辰
卻能讓主家不至於讓客人黑燈瞎火的再開席。
大家心中一聽就知道莊老爺子在找替死鬼尋回麵子了,一個個嘴角挑起…
莊二叔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先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爹,是兒子沒用,傳話傳錯了。〞
莊老爺子狠狠的盯著莊二權一陣罵“沒出息的東西,看看你能辦得了什麼事?今日好在是在自己家,還有你村長
兄弟在,這要是在彆的大事上,你這樣糊塗那還不丟儘了我老莊家的臉?混賬東西,趕緊給村長請罪去!〞
喝斥以莊二叔到村長麵前請罪而結束,雖然村長的眼光充滿了諷刺,可老爺子卻不敢表麵有增點怒氣。
本來熱鬨的場麵,因這兩個老的加入,而變得拘束沉默。
廳內莊老爺子在村長與村裡幾個年紀相仿的老者麵前,為了維護他那早已不在卻死扛著的麵子,一臉訕然的喝酒吃肉。
可院子裡的莊老婆子就完全不一樣了,看看幾碗肉菜都隻餘半碗了,手是甩開梆子大塊大塊的肉往嘴裡塞,不一會就吃得滿嘴流油“大花,去拿兩隻碗來,你三叔和三哥好久都沒吃過肉了,他們身體不好得給他們養養。"
張大娘一聽嘴角一挑,不過想著大夥已基本吃飽了,終於一臉含笑的看著莊老婆子沒說話了。
莊大花正要起身,桑月涼涼的開了口“大花,這些碗筷都是從鄰居家借來的,拿出去要是混亂了就是想找原樣的賠給人家也不易。櫃子裡有幾隻大竹碗,那是自家用來盛菜的,就拿那個吧。〞
莊老婆子開口又想出口大罵,桑月搶在她開口之前自顧自的說了“剛才大叔那撿來的小子也不知道他吃飽了沒有,那小夥子力氣大恐怕吃得不少,要是他沒吃飽梨花你再用雞湯給他下碗雜麵。"
一提起那小子,莊老婆子的臉就痛了。
可她卻不敢罵了,剛才那小子的眼神,是想吃人的眼神。
都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莊老婆子就是這種人。
桑月讓莊大花找來三隻大竹碗,把兩桌上吃不了的剩餘肉菜全都裝給了莊老婆子帶走。
張大娘罵她“你呀你呀,看著就是個橫的,骨子裡就是個好欺負的。那麼多肉裝給她,不如喂了大黃。〞
桑月嘻嘻一笑“不是還有三桌的剩菜麼?那些肉菜就
是我準備留給大黃與黑珠子的晚餐,那些個菜腳一會你就提回去給你家的豬加上餐。〞
這是說,她把老莊家的那些人當豬與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