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下，桑格和小楠全身緊繃地站在一起，看上去隨時準備衝到二樓，與上麵的妖怪拚命。
但若是借助燭火的光芒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小楠一直緊盯著樓上，而桑格的一隻眼睛則仿佛被一層白膜籠罩，呈現出乳白色。
桑格的表情嚴肅，目光卻有些潰散，雖然是看向二樓，但卻像是看著彆的地方。
“怎麼樣？那個怪物死了沒有？”小楠壓低聲音問道，話語中帶著一絲期待，也帶著一絲的畏懼。
桑格卻沒有立刻回應，他目光微凝，神情嚴肅，過了幾秒鐘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他衝小楠伸出手，展示著自己的掌心。
不過因為光線昏暗，小楠完全無法看清。
“那怪物死了。”
“好！”小楠露出驚喜的笑容，她將雙手湊到眼前，高興地揮舞了兩下，“總算是擺脫它了。”
“這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啊。”桑格的眼睛恢複正常，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之前被熒給弄出來的傷口，臉上既是慶幸也有一些後怕。
“不過她居然還會留手，難道即便被幻境困住，她的潛意識還是在幫她辨彆敵我嗎？”桑格心中有了一個猜想，但他沒有機會，也不希望有機會進行驗證。
小楠沒有想這麼多，她有些放鬆地靠在牆麵上，說道
“看來這間屋子暫時是安全了，不過她既然能夠這麼快就解決那個妖怪，那她到底是什麼實力？”
“按你們天蒼派的標準來判斷的話，她大概在哪一層次？”小楠補充道。
“嗬。”桑格輕笑了一聲，“你就是想打聽我們天蒼派的情報吧。”
桑格此時的表現和麵對熒的時候完全不同。
“彆這麼說嘛，我無門無派，這段時間也都是多虧了桑格大哥你的照顧，雖然不是有福同享，但至少也是有難同當，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桑格笑而不語，轉頭看著樓梯上方，似乎沒有回答的打算。
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才傳到了小楠的耳中。
“我隻說一次，天蒼派的修士，修煉的都是天蒼歸心訣，修為從低到高共有九重，其中以一重天最低，九重天最高。”
“剛剛那個妖怪絕對是四重天的水平。”
“至於熒嘛，她能夠如此迅速地乾掉那個怪物，那她起碼也是五重天甚至六重天的實力。”
“就不能是七重天？”小楠故作好奇地問道。
桑格瞥了她一眼，說道“七重天就是地仙的水平了，你認為她是仙人？”
小楠聳了聳肩，不過他們之間的這些小動作因為環境昏暗，所以彼此都看不清。
“那桑大哥你既然不是那個妖怪的對手，實力怕是也不到四重天吧。”
聽到這話的桑格猛地回頭，這次動作幅度夠大，小楠一下子就看出了對方的行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讓桑格不滿了，連忙說道
“我就隨便說說。”
“是啊。”
沒想到桑格的聲音中聽不出憤怒或者惱怒的情緒，反倒是帶著一點點的憂傷，要不是因為視線不清，而使人對聲音的變化變得敏感，小楠估計自己都聽不出來這樣的情緒。
“我也就三重天，哪裡有資格評價熒這樣的高手。”
說完話，桑格半天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