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倍滿!”
伴隨著小胡子張狂的聲音一同浮現的,還有西海晏懊惱的神情。
大意了,光顧著觀察光頭,忘了小胡子才是關鍵……
雖說這二倍滿可以被西海晏剛剛獲得的金色空白卡抵消,但西海晏已經感覺到,局麵越來越危險了。
“周哥,我上頭了……”
周歌拍了拍西海晏的肩膀,笑道“沒事,不過一局而已。”周歌推倒牌山,一邊洗牌一邊說著,“不要太緊張了,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如果是其他人,西海晏定然是覺得對方在安慰自己,但如果是周歌的話,一定是隱含了什麼深意……
該怎麼打就怎麼打?是讓我繼續針對科恩嗎,可那樣不是很容易被喬克捉炮……等等!周歌是想由他對喬克出手!
但周歌的牌技……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海燕!我怎麼感覺你不太瞧得起我啊!”
看著西海晏擔憂的眼神,周歌瞪著個死魚眼回應道。
“沒有沒有!”
被周歌這麼一攪和,西海晏倒是放鬆了許多。
東四局,科恩坐莊。
第一巡,剛剛表現得稀鬆平常的周歌便有了不一樣的動作。
第一巡就打五筒嗎?這個中章子直接打掉嗎?是牌好還是……
小胡子和光頭有些詫異,可還沒等兩人想明白,周歌又在第二巡和第三巡接連打出了兩張五筒。
打完後,周歌便一臉吊樣地看著小胡子,那表情,要有多欠打就有多欠打!
?????
看到光頭看過來,周歌立馬瞪了回去,拽得六五八萬似的。
“你……”
光頭捏緊了拳頭,但還是緩緩鬆開,最後索性不去看他。
再多看一眼就會爆炸!
西海晏看著周歌,心中漸漸明了,周哥這是要玩“絕一門”啊!
所謂“絕一門”,就是把同一種花色的牌全部打出。
很顯然,周歌這是提速了,他首先釋放信號,將手中筒子全打掉,隻在條子和萬字中博弈,這樣雙方點炮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
小胡子欣然應戰。
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儘管周歌的挑釁在他看來十分可笑和幼稚,但戰書都砸在臉上了,自然沒有逃避的道理!
在自己選擇的戰鬥中敗北,一定會呈現一幅可笑的畫麵吧!
隨著戰局的繼續,一張接著一張的筒子被兩人打出,在牌局中期,兩人手中已然沒有了筒子牌。
西海晏和光頭似乎也感受到了針鋒相對的兩人,暫時偃旗息鼓,靜觀其變。
在西海晏打出一張“三筒”後,周歌撇了撇嘴,切了一聲,隨後在輪到自己後打出了一張“三筒”。
看到這一幕,小胡子猛得一愣,挑了挑眉。
他看得很清楚,這張三筒並不是剛摸過來的,而是從他原來的手牌中切出來的。
這小子玩得真陰啊,蔫兒壞。
自己提出的絕一門,卻又在褲襠藏雷,留了一張三筒在手中,估計是準備單吊這一張牌。
現在看到西海晏打出這張牌後,再加上之前的兩張三筒,三已經絕章了,他沒什麼胡頭了,才不情願地把它打出來。
這小子,牌技看不出有多好,心理戰和陰招倒是很會啊!
輪到小胡子摸牌,一筒的觸感很明顯,看著周歌剛剛打出的三筒,想來他還是舍棄筒子的打法,於是便打出了這張一筒。
“胡!混全帶幺九,寶牌一,三番!”
這小子!不僅褲襠藏雷,一藏還藏兩顆啊!
“周歌先生,很不錯嘛!”小胡子咬牙切齒地看著周歌。
終日打雁,今天卻讓雁啄了眼!
“ˉ︶ˉ沒那麼好啦~”周歌害羞地撓了撓頭,然後盯著小胡子,一幅“再多誇兩句”的表情。
“哼!”
小胡子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張銀色空白卡,但周歌卻沒有接過來。
“喬克先生啊,你不覺得這樣玩不太公平嗎?你胡牌我要接受懲罰,我胡牌你卻隻用輕飄飄地給出一張卡片。”
周歌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卻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那你的意思是……”
喬克原本氣憤的表情逐漸消失,他對周歌的話來了興趣。
他本來就是來找樂子的。
“不如這樣,我們兩人之間的規則改一改,隻要捉對方炮或自摸,另一方都要接受懲罰,如何?”
“有點意思,但你也知道,懲罰隻是懲罰了這句身體,而不是我本人啊……”
“我不在乎!隻要你這具身體失去行動能力了,不一樣算我們贏嗎!”
“嗬,你是我這牌局開始以來,第一個想對我動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