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站著一動不動,嶽北曆手中的刀正抵在秦鐘的脖子上。
夜,靜悄悄的。秦鐘能感覺到嶽北曆的鼻息,呼出的熱氣吹在他後脖頸上。
地爻信誓旦旦地說什麼,秦鐘的血滴在骨灰裡,就相當於嶽北曆異能體的原血。
還說什麼,隻要不激怒嶽北曆,嶽北曆就不會傷害秦鐘。
秦鐘真是信了地爻那家夥的鬼話了!
現在好了,這刀都抵到脖子上了,還什麼不激怒不傷害!
“嶽北曆,把刀放下。”
秦鐘雖然用命令的口吻,但語氣很平穩,不至於激怒嶽北曆。
嶽北曆站著沒動,秦鐘又喊了一聲“嶽北曆,我現在命令你,把刀放下。”
幾秒鐘的遲疑後,嶽北曆把拿刀的手緩緩移開了。
秦鐘緩緩轉過身,看著嶽北曆。他在嶽北曆通紅的眼睛中,竟然看到了困惑,還帶著一點無助。
“我現在要帶你回去。”秦鐘還是帶著命令的口吻“你要乖乖地坐我車上,不準跑,不準鬨。聽明白了嗎?”
嶽北曆困惑地看著秦鐘,迷茫又無助。
“聽明白了沒有?”秦鐘語氣生硬了些,又問了一遍。
嶽北曆點點頭,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聽明白了。”
秦鐘拉開車後門,聲音很嚴肅地說“上車。”
嶽北曆似乎顯得有點懵!秦鐘每次說完話,他往往要遲疑幾秒鐘,才做出反應。
上車時,嶽北曆又往秦鐘臉上看了一眼。眼神中,竟有幾分膽怯。
接著,低頭鑽進車裡。
秦鐘給嶽北曆係上安全帶,關上車門。
隨後,坐上駕駛座,開著車往縣城方向走。
秦鐘沒想到,能有這麼容易!他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麼順利。
路上,秦鐘時不時抬頭往後視鏡看一眼。
嶽北曆很安靜地坐著,一直看著秦鐘,始終是那種困惑又膽怯的表情。
就在秦鐘祈禱著,這一路能一直這麼順順利利地開下去時,前方一抹白影,打破了他的美夢。
秦鐘看到道路前方四五百米處,那個白紗遮麵的白衣女子,就站在道路中央,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媽的!”秦鐘猛踩油門,準備直接撞過去。
反正是鬼,又撞不死。
白衣女子始終盯著秦鐘的車裡,一動不動。
就在距離白紗遮麵的白衣女子不到一百米時,後座的嶽北曆突然暴起。抓著秦鐘,一把將秦鐘扔出車外。
秦鐘是被嶽北曆抓著,用身體撞開車門,然後飛出去的。
在路上滾了三四圈後,才停下來。
而汽車也失控了,直接衝下路邊的地埂。
好在地埂下麵是一塊農田,汽車頭栽在地上,車身靠著牆,斜立著。
秦鐘感覺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站起身。
嶽北曆已經衝過來,站在秦鐘麵前,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秦鐘知道,是那白衣女子在控製著嶽北曆。
“嶽北曆,坐下!”秦鐘喊出口後,才感覺這話有點像馴養家庭寵物一樣。
嶽北曆正準備朝秦鐘揮出去的手,停了下來。
“嶽北曆,坐下!”秦鐘用命令的口吻,很嚴肅地喊了一聲。
管用了,秦鐘看到嶽北曆要坐下了。
突然,嶽北曆又暴起,一把抓住秦鐘的頭,將他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