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的封印符紙被重新推了回去,不管泥塑裡麵封印的是什麼東西,這下也終於老實了。
泥塑身後,秦鐘看著泥塑身上大大小小的裂縫,還是有些擔心。
“所長。”站在大殿外麵的嶽北曆朝裡麵喊道“他們要離開了,趕緊出來。”
秦鐘最後看了一眼徹底安靜不動的泥塑,走到大殿前麵。看到大多數村民都已經走出去了,裡麵還剩十來個人,在跟著依次往裡麵走。
轉頭又往泥塑臉上看了一眼,秦鐘感覺他更加憤怒了。
最後一個村民走出大殿後,秦鐘也跟著出去了。
“所長,你今天一定要跟著他們出去,不用管我。我都已經待習慣了,再多待幾天沒有問題。”嶽北曆被秦鐘拉著,跟在隊伍最後麵“你若再不出去,他們幾人肯定擔心壞了。”
秦鐘也知道他今天必須出去,但他不能扔下嶽北曆不管。
“你今天再不出去,陸競延跟凱裡雷德可能也跟著進來。到時候如果他們跟我一樣,也出不去,情況就更糟糕了。”嶽北曆想得很全麵周祥。
這倒確實,秦鐘也想到了。
“你放心,我今天有辦法帶你出去。”其實,不到萬不得已,秦鐘是不想用這方法的。
也是實在沒法了,隻能如此了。
“真的嗎?”嶽北曆聽著秦鐘的話,又驚又喜。
“不管叟老頭在瓦萊村的飲用水中做了什麼手腳,村民喝了以後,能控製他們行動的東西,都最終留在了血液裡。所以,隻要……”
秦鐘的話還沒說完,嶽北曆就明白了。隻要喝下被控製的瓦萊村村民的血,就能跟著他們一起從這裡出去了。
但有一個很嚴重的弊端是,嶽北曆會跟瓦萊村的村民一樣被控製。
秦鐘跟他們不一樣,是因為秦鐘隻喝了泡過五種藥草的水,而叟老頭在水中還加了能控製他們的咒符。
“這個方法有點冒險,喝了後你可能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就看你能不能?”秦鐘詢問嶽北曆的意見。
這畢竟牽扯到嶽北曆本身的利益,所以秦鐘肯定會尊重他的選擇。
“我接受。”嶽北曆想都沒想,就回答道。隻要能出去,他怎麼都成。在這裡什麼都看不見,一片漆黑,真的已經待夠了。
再說有秦鐘在身邊,他也不用怕。隻要有秦鐘在,嶽北曆就安心。
“赫耳已經在研究解藥了。”為了讓嶽北曆更寬心,秦鐘說道“隻要赫耳的解藥研製出來,就能解除所有人的控製。”
嶽北曆聽此“他估計又連著幾天幾夜不睡覺了。”
大家都了解赫耳,膽子雖小,但隻要涉及到自己的工作範疇,比任何人都敬業。
估摸著差不多到公雞打鳴的時候了,秦鐘拉著走在前麵男子的手,用刀在手心處劃開了一道口子。
看著從手心流出來的血,秦鐘一手抓著嶽北曆的後腦勺,一手舉起男子流血的手。因為男子被控製要一直不停地往前走,所以兩人還得保持跟他一樣的步調。
好不容易看著血滴進嶽北曆的嘴裡,秦鐘這才放下男子的手。
起初還沒反應,大概一分鐘後,嶽北曆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了。目光呆滯,麵部僵硬,以極不協調的姿勢跟在隊伍後麵。
秦鐘喊他,他也不會回應,已經徹底被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