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禮拜,邢如意跟桂花跑運輸掙了五千多。
七天後他才感到異樣,因為身邊沒了麥花。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七八天不見,邢如意覺得好像跟愛人分彆了一輩子。
同時,村裡的謠言也紛紛四起,大家都說麥花被父親趙大栓趕出家門,到山外打工去了。
邢如意覺得很蹊蹺,因為麥花沒來跟他告彆。
有心去找趙大栓問個究竟,又怕老東西用扁擔拍他。
這天傍晚,他在村口的石橋上看到趙大栓,老頭子剛從山上打獵回來,風塵仆仆。
“叔,你慢著!”如意攔住他的去路。
“乾啥?”趙大栓沒好氣地問。
他都恨死邢如意了,恨不得當場啃了他。
可自己打不過這後生,再說為了臉麵,女兒懷孕的事情不被泄露,他隻能打掉門牙肚子裡咽。
山高水長,以後有的是機會,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邢如意問“叔,麥花呢,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死了!”趙大栓隻回答兩個字,拔腿就走。
“叔,我知道您把麥花趕了出去,告訴我她去哪兒了好不好?”邢如意苦苦哀求。
愛屋及烏,因為太愛麥花,所以不跟她爹老子一般計較。
彆管趙大栓做過啥錯事,他都是麥花的父親,也等於自己未來老丈人。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
“滾——!”趙大栓眼睛一瞪,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猛地端起手裡的獵槍,衝邢如意瞄準。
他好想一槍崩了這兔崽子,可殺人是要償命的。
邢如意卻沒有害怕,反而將胸膛高高挺起。
“叔,隻要您告訴我麥花在哪裡,侄子情願挨您一槍,您打吧,但凡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邢建民的兒子。”
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徹底將趙大栓震懾。
老趙冷冷笑了“有種!你真的喜歡麥花?”
“嗯,我愛她一輩子!”
“那我告訴你,她病了,得的是絕症,而且那病會傳染,你還要不要見她?”
“要!告訴我她在哪兒?到底得的啥病?我有錢,一定會幫她治好!”
邢如意忽然抓住老趙的槍杆子,顯得心急如焚。
趙大栓說“她得的是麻風病,我把她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擔心她傳染給彆人,你也不怕?”
“不怕!”邢如意道。
“好!如果你真的想見她,晚上吃過飯跟我一塊上山,我把她安頓在一個山洞裡。”
“沒問題!叔,告訴我,麥花現在怎麼樣?她難受不難受?痛苦不痛苦?我要去伺候她!”
邢如意畢竟是個孩子,不知道老趙在給他下圈套。
聽說麥花得了麻風病,心疼得要死。
“去了你就知道了,就怕你小子沒那個膽子!”趙大栓說完走了,仍舊咬牙切齒。
邢如意趕緊回家,進門就吃飯。
他非常急促,恨不得擰下脖子往肚子裡倒。
瞧著他急急慌慌的樣子,桂花特彆心疼。
“如意你慢點,怎麼吃東西跟狼似得?小心噎著!”
邢如意放下碗,嘴也顧不得擦一下,馬上收拾東西。
將祖傳的醫藥箱背在身上,還拿了不少藥。
臨走,還將祖傳的殺豬刀彆在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