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華忙叫道:“郭兄,你喝多了,我、你都不認識啦?雄華啊!”
“郭兄?你叫誰?”
“你不是郭天龍嗎?”
“郭天龍”哈哈大笑,說道:“誰是郭天龍?我、我徐光憲,認識嗎?徐光憲。”
“那曹陽又是誰呢?”另一個聲音緩緩響起。
徐光憲腦瓜子嗡嗡響,他也分辨不清楚了,誰是誰?他含糊不清的念叨著:“曹陽是誰?郭天龍又是誰?這些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嗬嗬嗬!沒什麼關係,沒關係。”?他終於堅持不住了,緩緩地癱軟在地上。
宋應星看著躺在地上睡熟的徐光憲,一切都明白了,真實情況在場的人都可以想象的到,他讓仆人將徐光憲送回房間。裡屋走出郭永懷與村中的長者,郭老漢氣得將桌上的杯、碗用力摔在地上,跺著腳大罵:“奸人、奸人,居然用這種辦法來欺騙我,該死,他利用我死去的兒郭天龍,混進我家好吃好用,還迫害了我的兒媳婦,這個千刀殺的。”
宋應星勸了一會兒郭老漢,大家也紛紛說道:“郭老哥,現在情況漸漸清楚了,你應該感到欣慰,把這些人繩之以法,郭天龍的怨案很快就能昭雪了。”
宋應星於是讓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就是此案大白天下的時候。
第二天上午,從華陵城來了一支十多人的隊伍,為首的是位州郡衙門的副將,此人是位武將出身,叫唐憶魯,他見過宋應星:“宋大人,小將見過宋大人,我們韓大人看了大人的信箋後,讓我帶隊人馬火速趕來,一切聽從大人吩咐差使。”
宋應星高興的道:“有勞唐副將軍了,帶差役們用完早餐,就問案。”
在郭家正廳裡,宋應星坐在正位,旁邊是郭永懷及村中幾位長者,太辰、閔曉蓉坐在左側,唐副將帶著官兵立在一邊,廓樹村所屬的文淦鎮的縣丞鄒平,也帶了四名衙役到了現場,此案早由縣衙結案後呈報給州郡,現在要重審,文淦縣衙的縣官有點慌、怕承擔失職之責,就派了鄒平縣丞前來協助。
宋應星高聲說道:“各位、本人已經是被貶官的人,照說不應該插手這件事,前日正巧路過,發現事有蹊蹺,郭永懷老漢很傷心,也求到我替他申怨,才不得已接手,俗話說:行千裡路、管天下不平之事,一個平民老百姓都應該有責任麵對邪惡作鬥爭,何況我們,是吧!”
太辰欣賞地點點頭,閔曉蓉輕聲對他說:“看來他真是一個非常好的官,隻可惜…”
太辰忙說:“不必為他歎氣,他會被重新提拔的,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嗯!”閔曉蓉也微笑著點點頭。
宋應星接著說道:“這件案子在坐的各位都應該清楚,其實細想一下,就知道有多麼荒唐,居然有借屍還魂的事發生,你們都相信嗎?好了,把田桂香、郭天龍帶來吧。”
“郭天龍”醉了一晚,昏昏沉沉的被田桂香叫起床,他有點不悅的道:“頭痛死了,乾嘛叫我起床,再讓我睡會兒吧。”
“起來,起來,都快中午了,好象家中來了不少官兵,仆人們說是從華陵郡來的,不知道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
“你昨晚有沒有出什麼差錯呢,有沒有胡說些什麼?讓彆人起疑。”
“沒有,對了,好象看到過小六子。”
“哪個小六子?”
“就是我們村的,我家後麵那個徐良家老六,瘦瘦地,長得象個猴似的。”
“噢!有點印象,可是他來這裡乾嘛?這麼遠,又沒有人認識他,晚上他又怎麼可能進得了屋呢?”
“是啊,是啊!應該是我精神恍惚、看花了眼吧!”
“那郡上來人乾嘛呢?”
“嘿嘿!娘子,說不定是接我去當差的呢?”
“你就美吧!又不是去當州郡老爺,什麼差事還用的著專人來接你。”
“大少爺、少夫人,老爺請你們去正廳呢。”一個仆人在門前叫道。
“好的,馬上就到。”田桂香答應道:“說不定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接你去上任呢。快走、快走吧!”
二人來到正廳,這裡聚了不少人,還有士兵站崗,看著他們威嚴的神態,田桂香頭皮發麻,她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看看正位上的宋應星,兩人慌忙跪下行禮,唱道:“小人見過宋大人,給大人叩頭。”
沒有任何聲音,兩個人跪了半天,沒有人讓他們起來,田桂香忍不住微微抬頭一看,嚇得她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