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宥淩天!
日子似乎就這麼安穩、平和的過著,該練武練武、該練功練功、該遊玩遊玩,寧靜地山巒,風景秀麗、野花爛漫,可是卻沒有多少人去欣賞。
雨菡這幾天有了新的突破,入玄以來,修煉時間增加了,可進度卻慢下來,一個小地方氣息不順、就要花上兩、三天專心致誌的琢磨才能想通。
終於進入到玄真二重,氣息更加順暢,護體玄氣更加深厚、五種屬性融合的更加和諧,力量也更加強大,她深深地體會到玄者與武者的巨大差彆。
眼界都更開闊,胸懷也更寬廣。
她何況還有兩大功法在身呢!黑靈幻魔功是在元幻老祖的親自指導下速成的,但隨著自己功力的提升,黑靈幻魔功也在變強。關於水善天綠功,在天綠水雲母的協助下,也在穩步前進,已經練到第五重:水從天上來溪流成河,河入大海,而水卻是從天上而來的,浩瀚天際風雲洶湧,成雷雨、成冰雪,鋪天蓋地,可締造生命,也可以摧毀世界。
雨菡越深入越覺得此功深遠宏大,遠人視野、拓人胸懷,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穴道內的真氣也似乎綿綿不絕。雨菡突然想起了太極、氣功,不也是如此嗎?
自己從未練過太極,但看得多,包括一些書籍,真實生活中都是為了強健身體,電影、電視中的太極功夫、那些大師們可都是相當的牛人,品德高、功夫更加深不可測,那隻是娛樂。難道水善功就是這裡的太極?精髓也是以柔克剛,以慢導快,以靜製動,以小博大,以力借力。
雨菡一邊思索著,一邊比劃著,全然不覺身邊的美麗風景,雁翅崖邊花團錦簇。
而且雁翅崖上還正躺著一個人,他正是太辰,他聽到旁邊有窸窸窣窣地聲音,張開眼一看,卻是北宮雨菡在聚精彙神地練功呢!
他靜靜地看著,等雨菡終於停下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時,他才輕咳一聲,雨菡這才發現雁翅崖上原來還躺著個人。
她慢慢地走上雁翅崖,一邊行了禮,一邊在旁邊也坐下來,看著前麵空曠的景色問道:“辰叔也在這兒啊!這個地方漂亮嗎?”
“嗯,不錯,好地方。”太辰讚歎道。
雨菡若有所思地道:“這個崖叫做雁翅崖,是我最喜歡來的地方,悲傷時、它能給我安慰,當看著眼前的遼闊,再大喊三聲,還有什麼放不下。高興時,看著這兒的美景,心情更加舒暢,再大笑三聲,大地都為你興奮。孤單時,這兒有山、有雲、有樹、有草有蟲陪伴著你。想家的時候,可以想想,天邊就是家,眼裡看不到,心裡卻已經有人在呼喚你!”
太辰長噓一口氣,幽幽地道:“是啊!我一上山就發現這是個好地方,唉!你的家不就在不遠的青岩鎮嘛?想家回去就是,何必在這裡發愁。”
雨菡心想:你哪裡知道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呢!她苦笑道:“我從小隻有爺爺,父母早亡,隻能與天邊的他們對話。”
“不好意思,觸及了你的痛苦之處。”
“無妨,已經很久了,也習慣了,我身邊也有很多人在關心我,象師傅、她如同父母。”
太辰點點頭,看著廣闊蔚藍的天空,心中萬分感慨與惆悵,十年前的一幕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自由散漫慣的自己不願意呆在王府,按他這種年齡的男人,有如此高貴的身份與地位,早已經是妻妾成群。可他還是卓然一身,也許是在這二十五、六年間還從來沒有遇上過心動的女人吧。
他悄悄地一個人偷偷出了王府,沒有帶任何隨從,騎著一匹好馬就出了傾安城。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三個月過去,這天、他行至一個山穀中,正值中午,天氣炎熱,他找了一處樹蔭濃密之處,下了馬,大口喝起水來,然後躺在草地上歇息起來。
忽然、有一夥人圍住了他,足有十幾人,一個個都膀炸腰圓、凶神惡煞,提著樸刀就向他砍來,他一個激靈、睜開雙眼,四周查看,身邊空空如野,卻原來是一場夢。
然而實實在在傳來了哭喊與叱罵聲,他猛然坐起來,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在不遠處有一夥強人正圍著一支車隊,他們哈哈大笑著,狂妄的揮著手中的樸刀與鞭子。
車隊的主人是一位中年人,帶著妻兒老小,還有十幾位家丁,地上已經倒下了幾位,除了兩位老家仆誓死擋在主人身前,其他的家仆已經四散奔逃,隻顧自己逃命了。
太辰大喊一聲就衝過去,而正在此時,從斜坡上也衝出一人來,此人身形如電,長發飄飄,紫裙飄擺,手提長劍已然到了近前。
眾強人嚇得一跳,沒想到在這荒野之處,竟然同時從左右樹林中衝出一女一男,都提著長劍。
為首的強人是一位青衣短衫的壯漢,黝黑的臉龐上一道恐怖地刀疤,更顯得恐怖駭人。他把手中的鬼頭大刀一揚,說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我勸你們彆多管閒事啊!不然、我認得你們,我的刀可不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