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們見她不像說謊,看來確實如此,有三輛轎車的人又怎麼會看上這種打工妹,一時便將話題繞回了瘦皮猴他們那兒。
“那家公司今天早上就來人了,瘦皮猴不在,他們就當儒安塘是他們的,讓我們多交三成上去,這還讓不讓我們活了,反正我是不交,大不了我就跟他們拚了!”
“就是,警察這兩天還一直往這裡跑,他們膽子倒大,我看那晚一定是他們來砸的店,瘦皮猴也一定是他們帶走的,可就是沒有證據!”
提到這個,最氣憤的當屬老板娘,“你們倒還好,隻加三成,早上他們說要我加五成!”原因無他,隻因瘦皮猴在時對棋牌室格外關照,這次殺雞儆猴,直接連累老板娘。
老板娘哪裡是輕易屈服的人,自然不肯就範,等下午那群人再來時,她立刻報了警,餘禕暗道不好,果然,警察還未趕到,那夥人就揪住了老板娘的頭發,連扇她兩個巴掌,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將僅剩的幾張桌椅統統踢倒,餘禕忙摸出櫃台裡的錢湊上去,笑道“大哥,大哥你消消氣,這個不是物業費,是孝敬你的,最近棋牌室一直沒開門做生意,等到收拾完開了門,物業費是一定會交的!”
那小痞子接錢時握緊了餘禕的手,差點兒就要貼到她的臉上說話,“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餘禕笑著往後退開一小步,垂頭抽出手,忙走到一旁扶住老板娘,小痞子早就酥了半邊。
假如瘦皮猴是混蛋,他們就是人渣,瘦皮猴貪財,但至少不會傷害這裡的街坊,而他們卻人手一根鋼棍,哪裡看不順眼便敲下去,老板娘被打懵了,坐在椅上不停掉眼淚,儒安塘人心惶惶。
餘禕對這些人有幾分了解,談不上窮凶極惡,也不過就是欺善怕惡,最多就是砸東西打人搶地盤,萬萬不敢鬨出人命官司,否則早已飛出這窮鄉僻壤之地,狠到市區去了。
她聽了一天哭哭啼啼的聲音,魔音穿耳似的,讓她睡也睡不安穩,晚飯時她觀察古宅裡的幾人,見他們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連莊友柏都不再提及此事,她終於確定這些人真的不會插手。
餘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時而想到儒安塘亂哄哄的場景,時而又想起魏宗韜危險的眼神,餘禕無奈地笑歎了一口氣,終於自在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將吳菲找來,吳菲火急火燎“昨天出事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我媽怎麼樣了?”
“老板娘怕你擔心,不讓我告訴你!”她替吳菲倒了一杯茶,見老板娘端著飯菜走出廚房,嘴上不停責怪她多事,餘禕孩子氣地吐了吐舌頭,倒叫那母女倆不知如何怪她了。
吃飯的時候餘禕問起前不久賓館想拿下公安局會議的事情,吳菲歎了一口氣“還有一個多禮拜就要開會了,聽說他們已經差不多選定了,算了,家裡一團糟,我也不去想這個了!”
餘禕笑道“姐,就是家裡太亂,要是有了公安局的關係,誰還敢來鬨事?”
吳菲愣了愣,聽餘禕道“我聽說前些年瀘川市一直在打|黑,不知道多少貪官汙吏被抓走了,你們當初這麼明目張膽的送上超市購物卡,他們哪裡會收!”
朱阿姨曾說她的這位老同學並不兩袖清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唯一的解釋便是風頭太緊,否則公安局要開會,也不會挑選廉價的三星級賓館。
吳菲聽了餘禕的話,將死馬當活馬醫,約了那位同學太太出來打牌,連輸一整晚,那位太太笑得合不攏嘴,隨後吳菲又帶上餘禕叫她買的高檔化妝品禮盒,送給了同學太太,同學太太回家打開盒子一瞧,發現內有乾坤,她隻能“不知情”的收下了。
這期間餘禕也沒有閒著,小痞子每天都要光顧棋牌室,,老板娘不敢將他們趕走,隻能和木匠坐在角落裡,讓餘禕上前招呼。
棋牌室裡新擺上的桌椅還有一股難聞的油漆味,小痞子卻隻聞到餘禕走過時飄來的淡香,暗罵瘦皮猴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見到餘禕主動同他說話,他都忘記了思考,問什麼便答什麼,比如最近他們經常去哪裡,物業公司有沒有房產。
餘禕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站在那裡恬淡安靜,一顰一笑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每當小痞子想摸摸她,她總能不動聲色的躲開,又不會太刻意,這種端著的清高樣,反將小痞子迷得三魂失了六魄。
魏宗韜聽說時,正在闔眼休息,莊友柏說“林醫生今天發來郵件,說他已經把事情處理完,隨時都能趕來。”他瞅了眼魏宗韜的腹部,猶豫開口,“魏總,餘小姐遲遲沒有替你縫合傷口,她的醫術到底怎麼樣,我們也不能確定,還是不要冒險……”
正說著,阿讚敲門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魏宗韜輕輕的“嗯”了一聲,阿讚這才開口,一五一十的將棋牌室內的情景道出,當說道“那個男人一直盯著餘小姐的胸部……”
魏宗韜緩緩睜開眼,冷笑道“她就這點兒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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