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上寂靜無聲。
聽到方銘憂的挑戰聲,懷穀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他這會是進退兩難。
如果說他之前,還篤定自己能贏,那這會已經有些動搖了。
名刀司月,長空帝君用過的鐫刻石刀,光這一點,就足以讓許多星紋師認輸。
就算他是四階星紋師,麵對掌握有名刀司月的方銘憂,他心裡也沒底。
鐫刻連鬥都是以簡單的星紋起手,他想用四階星紋,也無法做到。
這就造成如果雙方實力一致,那能夠決出勝負的,就是鐫刻石刀。
一柄好的鐫刻石刀,絕對能夠左右一場連鬥的勝負。
“懷穀會長是怕了?”方銘憂暗自冷笑,出言譏諷。
欺軟怕硬的人,如今見到這司月,就成了這樣子,實在可笑。
懷穀臉漲得通紅,但還是強行笑道“閣下,同為星紋師,我們不必賭命,這未免太過欠妥,我前麵話語有點欠妥,要不…這就算了?”
“老家夥,你這樣子真是令人惡心,還是聯盟分部會長,身為四階星紋師,連與三階星紋師來一場連鬥,都怕成這樣。”
思念優冷笑嘲諷,隨即又道“依我看,你這位置不如讓出來。”
懷穀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旋即咬牙朝天拱手,正色道“名刀司月是長空帝君遺物,我身為星紋師,見此刀如見長空帝君。”
說著,他看向方銘憂,越說越自然,“要我與長空帝君比試連鬥,我斷沒這個膽子,無論從身份地位,還是從鐫刻功力,我都遠不及長空帝君萬分之一。”
方銘憂聽到這話,笑著將名刀司月收起,又取出一柄製式石刀,道“懷穀會長,我不用名刀司月,這下你敢比了吧?”
“此話當真?”
懷穀眼前一亮,心中生出貪婪,又道“我要加一條,名刀司月也要加進賭注。”
方銘憂瞧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淡漠道“懷穀會長,你剛才還說,見名刀司月如見長空帝君,這會怎麼就敢拿長空帝君當賭注了?你莫非隻是嘴上說說?”
正說著,方銘憂掃了眼各處守衛,沉聲道“懷穀會長,這周圍雖不是古國將士,但每一個都是古國將士的後代,古國將士尊長空帝君為帝,你如今侮辱長空帝君,是否意味著你在侮辱古國將士?”
話音落下,場中氣氛微妙起來,不僅是青嵐衛,連侯爵府的守衛,都露出幾分不滿之色。
而水瀾,看著懷穀,隱隱有些埋怨。
長空帝君何許人也?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九國,這名刀司月怎可與賭注掛鉤?
這放在每一位星紋師眼裡,都是大不敬之事!
“我…我…”懷穀猛然驚醒,背生冷汗,他就算有貪心,也不該如此明顯才是。
這可是長空帝君遺物,他居然說出這種話,要是被聯盟上層得知,他位置不保不說,恐怕還得受罰。
“嗬嗬…區區鐫刻石刀而已,不過是一個物件,賭了便賭了。不過老家夥,你有貪婪之心,卻無這個實力,最終隻能是死在這裡。”
思念優冷笑出聲,她雖然不喜眾人追捧這破石刀,但對眼前懷穀,還是生出一股莫大殺意。
懷穀聞言冷哼一聲,振作心神,看向方銘憂,鎮定道“隻要閣下不動用名刀司月,我便與你比這一場!”
“可以,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我先!”懷穀暗自冷笑,操控起石刀,開始在二十塊星石薄片上,一塊一塊鐫刻,行雲流水的幽藍石刀,速度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