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行為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理解為逃避,但趙昺心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趙昺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大宋一起陪葬。倘若如此,夏商周王朝更替,亡一個朝代,死一批人,早就沒人了。
曆史上的南宋末年朝政腐敗不堪,奸臣當道,又有多少人無可奈何花落去。
這個時候的南宋已經非人力可以挽救的了,人各有誌,歸隱山林也是一種人生選擇,本無可厚非的事情。
總比那些為了榮華富貴直接投降敵人要高尚的多得多。更何況人家隻不過回到家鄉,也沒有助紂為虐傷害百姓,就這一條就值得趙昺去邀請。
《孟子》有言“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人生短短數十年,不得誌的時候,做到潔身自好;得誌顯達的時候,努力把善發揚光大。
“舜之居深山之中,與木石居,與鹿豕遊,其所以異於深山之野人者幾希。及其聞一善言,見一善行,若決江河,沛然莫之能禦也。”
王朝沒落,有人選擇投向敵人換取榮華富貴,有人恪守職責以身殉國,也有人“逃避”現實歸隱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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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陸秀夫、文天祥、張世傑、陳吊眼這樣的更顯得難能可貴,故而千百年來被人們所傳頌。
毀譽參半的釣魚城之王立和襄陽城之呂文煥是有著本質的區彆的,雖然兩人都是彈儘糧絕被逼無奈投降。
但王立的投降已經是崖山海戰前夕了,宋朝實質上已經滅亡。
而呂文煥投降之後則參與一係列滅亡南宋的軍事行動,沿途不斷招降其舊部故人,以至於元朝長驅直入兵臨臨安城下。
呂文煥雖然“迫不得已”,但正如文天祥痛斥其為逆臣那樣,自身有著洗不掉的罪責。
“這,臣以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國事越是困難,作為臣子的更應該恪守為臣之道,豈能一走了之,臣請官家三思!”文天祥對著趙昺深鞠一躬,固執己見地說道。
雖然是“同學”、“同窗”,但文天祥還是絲毫不給麵子,堅持君臣之道,認為作為臣子就應該與國朝同生共死。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高者彌高,清者彌清”吧。因為文天祥他們是君子,具備“高”和“清”的本質。
文天祥他們可以做到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甚至在最惡劣的生存環境和危及生命的情況下,也能從善如流,決不會放棄自己的目標,改變自己的誌向。
他們始終認為,隻有經過艱難困苦的磨練,才能擔大任於天下,拯救蒼生於水火,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文天祥,一位綿延七個世紀的不朽生命,在曆史長河中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從南宋末年跨越了元、明、清,一路昂昂而來,並亦將踏著那無窮的歲月凜凜而去。
在那個“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歲月裡,多少人迷失了方向,喪失了本心。累卵之危下,文天祥肩負著無數人的期望,然而終其一生都無力延續趙宋王朝,隻留下了“伏龍欲夾太陽飛,獨柱擎天力弗支。”的遺憾,令後人唏噓。
無論是被俘後的文天祥,還是崖山海戰中的張世傑,皆因其忠貞不屈的精神和堅定不移的信仰而青史留名,為後人所敬仰。
“卿等的人品,朕是知道的。朕此生能有幸與眾位卿家並肩戰鬥,實屬人生之最大幸甚。”趙昺退後兩步,對著在場的人們深鞠一躬。
雖然一時間無法說服文天祥,但趙昺並不著急,況且人家說的也沒錯。
兩人站的角度不同罷了。
趙昺明白文天祥的心情,也知道他的為人,更明白他心中的那份執念。
正因為文天祥心中的那份執念,所以他是不會允許一個“逃兵”的存在,哪怕此人曾經是自己的同窗好友。
趙昺耐心地向文天祥解釋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希望能夠得到理解和支持。
文天祥則靜靜地聽著趙昺的話,一時間臉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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