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安靜。
無數賓客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麵對來勢洶洶的馬家主,李星魂居然說你有意見?
這可是堂堂宗師強者啊,他哪來的底氣叫板?
李冰等人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軟,希望馬興朝殺了李星魂就好,不要遷怒李家。
“好大的口氣,你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嗎?”
馬興朝語氣淡淡,眼中卻劃過一抹忌憚。
若真如柳明軒所說,眼前這年輕人,難道是宗師不成?
二十來歲的宗師,即便是他,也聞所未聞,近些年來恐怕也就那個橫空出世的北俠了。
他沒有輕舉妄動,怕李星魂來頭甚大,那馬家可就麻煩了。
“東北馬家又如何?”
李星魂看穿他的心思,悠然道“你放心,我無門無派,想要報仇,儘管來吧。”
“你!”
馬興朝頓時臉色鐵青,拳頭攥緊。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簡直是在打他馬家的臉。
“既然無門無派,那你應該考慮動我兒子的後果。”
他上前喝出一聲,“跪下磕頭認錯,再回我馬家侍奉三年,當牛做馬,若是識相,我可以放你一馬,否則就彆怪我以大欺小。”
大夏武道界有不成文的規矩,宗師之間可以相互挑戰,大多是點到即止。
即便有什麼血海深仇,也不能輕易取對方性命,否則會被武盟追殺致死。
這是防止內耗的一種手段。
所以,哪怕馬興朝報仇心切,也不敢真正對李星魂下殺手。
李星魂不置可否一笑,“馬延身為術法大師,卻對普通人行卑鄙手段,布下陣法吸取陰氣,這種敗類,我見一次殺一次。”
“馬家主若是黑白分明,應當感謝我幫你肅清家醜,而不是興師問罪。”
男人身上有陽氣,女人身上有陰氣,這乃身體之本,若損耗太多,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當場殞命。
馬延為了一己私欲,行的卻是傷天害理之事,哪怕再來一次,李星魂都會毫不猶豫斬殺!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我兒子縱然有錯,有我教育就行,哪輪得到你插手?”
馬興朝頓時麵紅耳赤,怒喝一聲,“罷了,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就打到你服!”
說完,他手一翻,取出一個黃皮小鼓。
這小鼓有巴掌大小,皮毛順滑繃緊,隨著馬興朝念念有詞,右手輕輕拍打,一股無形的衝擊波朝李星魂襲去。
“音波攻擊?”
李星魂目光一凝,他之前見過類似手段。
這種精神衝擊,可以遲緩思維,惑亂心智,而馬興朝乃是宗師,威力一定不俗。
“吼!”
隻見,那小鼓在全力催動下,衝擊波竟幻化出一頭赤紅色的狐狸,發出一聲吼叫。
聲音很是縹緲,似乎從九天之上傳來,但周圍眾人都感覺大腦一震,就像被巨錘砸中一般,暈暈乎乎。
這還是馬興朝並未對付他們,否則的話,隻此一下,在場得死傷一片,即便林祥這等大師巔峰,也會七竅流血。
“小子,你永遠不知道術法宗師的恐怖。”
發完這一擊之後,馬興朝便神色傲然,負手而立。
在他看來,李星魂即便是宗師,也不過是初入而已,修為不穩,自己憑借這種手段,哪怕不能重創,也足以奠定勝負。
可下一秒,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幻形紅狐,張牙舞爪前衝,瞬間沒入李星魂體內。
按理說,尋常宗師早就口鼻溢血了,而李星魂依然背負雙手,神態悠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