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潘家老宅內。
一個穿著蜈蚣扣練功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兩位同輩品茗下棋。
男人一邊下,一邊笑著道“這次洪家的事件,可造成不小轟動啊。”
語氣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唉。”
另外一位麵白無須的男人長歎一聲,“誰能想到洪家那位妖孽般的天才,竟會勾結外敵,現在好了,不但連累了自己,也拖累洪家。”
“我可是聽說,齊帥親自帶人去了趟洪家的總部,把人全都帶走調查了。”
另一人摸了摸下巴,嗬嗬笑道“蕭兄,你怎麼還歎氣呢?雖說我四大門閥同氣連枝,但自從洪家出了一位洪古後,早就一騎絕塵,淩駕在我三家之上。”
“他這次出事,我等應該鬆口氣才對。”
若是被武道眾人看見,定會驚掉下巴,因為這三位正是四大門閥潘家、蕭家、葉家的當代家主,手握權柄,高不可攀。
“葉兄說得對。”
潘宏圖端起一杯青茗,一邊吹著氣,一邊說道“洪家因為這件事,已經聲望大跌,那些依附的勢力也都人心惶惶。”
“為了江湖穩定,我們三家應該果斷出手,穩固局麵。”
三人不禁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他們之所以有這次茶會,便是為了商談洪家的事,說什麼江湖穩定隻是屁話,真正的目的就是瓜分洪家的產業資源和勢力。
甚至從此以後,大夏就隻有三大門閥了。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徹而起。
潘宏圖告罪一聲,便拿起電話接聽,可沒聽兩句,忽然瞳孔一縮。
“怎麼了?”
蕭雲劍眉頭一豎,沉聲問道。
良久後,潘宏圖才掛斷電話,語氣平淡地道“也沒什麼,潘鳳今日去帝都參加一個大會,不知怎的,得罪了一個武道高手。”
“那人將他打成重傷,塞進後備箱,還揚言讓我潘家長輩過去領人。”
語氣雖淡,但任誰都能聽出一股即將壓抑不住的怒意。
蕭雲劍和葉文浩不禁對視一眼,滿臉訝然。
“區區一個帝都,還有人敢動潘鳳?那人是何方神聖?”
他們實在是驚訝難當,且不說潘鳳四大門閥的身份,單就是他二星宗師的實力,也不是尋常宗師能抗衡的。
怎麼會陰溝翻船?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潘宏圖目光銳利,沉聲說道“根據喬家彙報,對方自始至終都沒露麵,隻是呆在一輛商務車裡,就用笛聲打敗了潘鳳。”
“笛聲?音波攻擊?”
蕭雲劍嘶了一聲,用手指在茶台有節奏的敲打,片刻後才道“從未聽過大夏有用笛子的二星宗師啊?”
“不一定是二星宗師。”
葉文浩分析道“潘鳳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更有潘家的刀法傳承,戰力驍勇,等閒同階都不是對手,卻被三兩下擊敗,對方沒準是大宗師。”
“不可能!”
蕭雲劍斷然喝道“彩雲省風波亭的那位,也不過才二星宗師,還有死在北境的莊主翟奇逸也是如此,大夏武道界專精音道的也就那麼多,怎麼會憑空冒出一位大宗師來?”
潘宏圖也皺眉說道“我同意蕭兄的觀點。”
他麵上現出一絲冷笑,“那人藏頭露尾,始終不肯暴露身份,說明有所忌憚,依我看來,他修為頂多也就二星,之所以能輕易獲勝,是因為有一件法器。”
“法器笛子?”
蕭雲劍和葉文浩不禁麵露訝然,哪怕他們出身四大門閥,數百年的底蘊,族內也沒有幾件法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