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位於虛空的飛花閣主,還未回過神來,就被重重空間之力,打了出去。
那宛若天瀑倒灌的氣勁,摧枯拉朽,擊垮了飛花閣主的護體靈光,更傳出劈裡啪啦的爆鳴,不知道轟斷了多少根骨頭。
最後,飛花閣主嘴裡狂噴鮮血,身受重創。
緊跟著,是莫愁閣主,他在蘇惜月雙手一合時,便察覺到不妙,動用秘法,強行掙脫空間封鎮,朝遠處逃竄而去。
但還是沒用。
直接被夾成肉餅,咣當一聲,掉落大地,若非有古寶護身,估計這一擊就要隕落當場。
其餘兩尊閣主,同樣下場淒慘,一個神軀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痕,宛若蛛網般,臉上露出驚懼交加的神色。
另一個雖強行突破到百裡開外,但也代價不小,嘴裡鮮血狂吐,奄奄一息,再無還手之力。
隻有鳶尾,雖看似狼狽,但無傷大雅,依舊能立在虛空中。
她清楚這並非蘇惜月法力有限,而是手下留情的結果。
否則比起其他四位閣主,她同樣好不到哪去。
“嘶!”
見到這一幕。
在場眾人無不色變。
五尊閣主何等強大,掌握的古老大術不計其數,又久經殺伐,戰力遠超同階,堪稱大乘境下的無敵戰力。
今日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丙字頭成員,輕易碾壓,絲毫占不到上風。
“她怎會這麼強?”
飛花閣主苦笑。
如果說之前,蘇惜月展現出的冰法,僅僅是穩壓他一籌,並未超出太多,那麼現在,施展出空間法則後,就宛若仙人高居雲端,完全碾壓他們五人聯手!
甚至讓飛花閣主生出一種無力感。
“我……我也不清楚。”
鳶尾神色複雜。
“接下來怎麼辦?是拚命還是罷手?”
眾人對視,猶豫不決。
他們身為閣主,自然有一些壓箱底的殺伐大術,隻是那些手段,後患無窮,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
而且蘇惜月這層出不窮的手段,也讓他們心裡發毛,萬一動用了禁忌之術,還擒不住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收手吧。”
忽而,鳶尾歎了口氣,道“她走不出這片東疆林,我們不必拚命,量力而行便可。”
諸位閣主聞言,都會意點頭。
如今的東疆林,甚至是整個洞虛王域,都被布下了重重封鎖,有大乘境坐鎮,就連一隻過路的飛鳥,都要被砸下來,更何況一個氣機熾盛的合道強者了。
完全沒必要把自己搞到油儘燈枯的地步。
而此刻。
蘇惜月強壓下體內氣血的激蕩,眸子不斷從五人身上掃過。
身為天淵衛,她自然清楚,五人都沒有竭儘全力,而是各自留有底牌。
“多謝諸位閣主大人了。”
見他們沒有妄動,蘇惜月便明白過來,拱了拱手,身軀逐漸被絢爛的銀光包裹住,就要破開虛空,朝慧淨禪師的方向彙聚而去。
她清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要趕在那些大乘前輩到來前,務必將慧淨禪師送出去。
隻要逃出東疆林,將天羅地網撕開一個口子,以慧淨禪師對命運的參悟,未必不能逃過一劫。
深吸口氣,蘇惜月就要遁走。
“竟有人公然抗令,真是天淵神殿的恥辱!”
可忽而,一聲冷厲的喝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