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也是形勢所迫，沒想那麼多，不成功，則成仁。”
李星魂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說得好，修真路上，不少時候都要破釜沉舟，否則功敗垂成，大道毀於一旦。”
靈樹下，人皇唏噓道。
“陛下，大帝之上的修為是什麼？”
淡淡的聲音，自李星魂口中傳出，不過這一刻，人皇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您這麼盯著我，我還有些不自在。”
對於李星魂的古怪臉色，人皇的神色絲毫未變，依舊盯著李星魂瞧，良久之後，感慨道“歲月如梭，沒想到當年一個小小的封王，初入大乘，也走到了這一步。”
“也有幾百年了，豈能毫無長進。”
麵對人皇的感慨，李星魂淡然一笑。
“倒也是。”
人皇輕吟，接著說道“你所言大帝之後的境界，實際上並無明顯的區分，大概都以‘元’來計數。”
“入了帝境之後，修士對大道的參悟，儼然達到極深的地步，而後便是不斷蛻變，充盈自身。”
“然而大帝間，也有強弱之彆。”
“比如將修道，看成一個不斷蓄水的湖泊，從你修煉之初，這湖泊就在蓄水，修成大帝後，湖泊已蓄滿。”
“不同的大帝，有著很大的不同，有的底蘊為湖，有的底蘊為江，有的為海，這就是底蘊，也是彼此間的差距。”
“這種差距，早在先天便定下了，雖後期能通過各種機緣彌補，但增幅不大。”
說到這裡，人皇頓了頓，再次瞥了李星魂一眼，道“這也是你再沒有晉升帝境時，便修成一元之力的緣由，你的積累太過雄渾，不過七境卻比一些大帝還要雄厚。”
李星魂笑了笑，道“那何為天帝呢？”
“天帝，帝之絕巔，至高帝王。”
人皇起身，邁步於靈園之中，很快就來到一座孤崖前，俯瞰下方壯闊雲海，聲音消逝在風中，“百餘紀元中，諸天萬族不少都誕生過天帝，但每一族，僅有一尊，似是被天地鎖限。”
“人族的天帝，自然便是你父親翌皇了，修成九元至第，位列絕巔。”
“妖族一方，出過一尊荒古妖帝，同樣也是天地，偉岸無雙，聲威震天，在它全盛時期，連青龍族都不敢輕易招惹。”
“而後，那位荒古妖帝坐化，泯然終生。”
李星魂聞言，眸子若有所思，“天帝於普通的帝王，到底有何區彆？僅僅是道嗎？”
“不止如此。”
人皇看向了李星魂，道“朕遠未達到所謂的天帝大道層次，但據朕推測，天帝不僅僅是道走到巔峰，還有著其他隱秘玄奧，甚至關乎到‘仙’。”
“隻可惜，百餘紀元來，我人族無人證得天地，所以無法搞清楚其中的奧妙。”
李星魂問道“白虎大帝巔峰時，可是天帝？”
“自然。”
人皇微微頷首，開口道“四象神獸每一尊都秉承天地氣運而生，底蘊大如海，直抵天帝層次。”
“上古時代，青龍族、玄武族各出了一尊天帝，朱雀陵光神君與白虎大帝，同樣也是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