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族之所以留著老殿主一命,隻是戲耍罷了。
就如同養了一隻寵物,什麼時候想起來便逗弄一下。
老殿主聞言,臉上逐漸多了幾分淡漠。
而青祖在旁,則拚命勸說,讓老殿主息怒,這節骨眼上,不能與雷澤族對著乾。
而雷域。
目光淡漠地走上前。
他皺眉看向雷域,道“老東西,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老殿主抬起頭來,忽的笑了笑。
“你在笑什麼?”
雷域皺眉。
“我笑你,也笑自己。”
老殿主搖頭一歎,隨後道“罷了罷了,既然你要問,我便告訴你,的確有人混進來。”
“誰?”
雷域問道。
“我不會說的,你有能耐,可以去查查看。”
老殿主笑著道“他目前就在雷澤洞天中。”
此言一出,包括雷域在內,那些雷澤族的強者們,紛紛麵露不悅之色。
青祖終於忍不住,傳音道“老爺,這些雷澤強者,若是鐵了心去查,一定能將人查出來,瞞是瞞不住的。”
“您現在壽元無多,沒必要再與他們衝突,告訴他們便是。”
他並非要陷害李星魂等。
隻是這裡乃雷澤族的地盤,雷澤若想調查闖入者,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老殿主即將壽終正寢,犯不上為他們去扛。
“你個奴隸的狗奴才,在說什麼?”
“大人正在問話,誰讓你私自傳音?”
“一條狗罷了,也要叫囂?”
幾個雷域身邊的雷澤,神色猛地一變,跟著屈指輕彈,就見一道道雷電長鞭,激射而出,帶著澎湃的大道之力,抽打在青祖身上。
將青祖打的當場倒飛出去,皮開肉綻,一些傷口,更深可見骨。
青祖默默起身,臉上並無什麼表情。
這麼多年來,他挨過不少鞭子,早就習慣了。
來到老殿主身邊後,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又搖了搖頭。
老殿主明白他的意思。
無非就是隱忍罷了。
這三個紀元來,他都是忍著過來的。
但這次……
老殿主嗬嗬笑了笑,“老夥計,我們已經忍了三個紀元,如縮頭烏龜般,這次真的還要忍嗎?”
“可我不想忍了。”
這句話一吐露出來,氣氛頓時一變。
那些雷澤們,都不悅皺眉,而雷域則怒極而笑,道“老東西,看來你真是不想善終了。”
他一怒,青祖立刻變了臉色,嘭的一聲跪下,誠惶誠恐地道“大人恕罪,我家老爺最近心情不好,這才胡言亂語,冒犯到您。”
“還請大人看在,這些年來,我們都謙卑恭順的份上,放老爺一馬。”
“嗬嗬。”
雷域聞言嗤笑道“這些年來,你們的確謙卑恭順,好像一條狗,但冒犯就是冒犯,不可饒恕。”
青祖聞言,渾身一僵。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不斷磕頭,腦袋砸在地上,砰砰作響。
老殿主在旁邊,神色複雜起來。
青祖可並非軟骨頭啊。
當年在天淵神殿時,他身為自己的心腹,何等精明強乾,以鐵骨著稱,此刻被蹉跎成什麼樣子,銳氣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