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因為我們並非真正的敵人,你會襲擊清河坊,也隻是受命行事罷了。”
“嗬~!”梁寬冷笑出聲,“我不是敵人?你敢說心裡不想找梁家報仇?你現在隻是沒實力罷了,一旦有實力,必定第一個滅掉梁家。”
“哈哈哈哈哈!”陳子墨大笑著將釣竿放到一邊,給自己沏了杯茶,小酌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很早就像滅掉你們梁家,可惜實力不夠,連摘除羽翼都做不到,隻能派人暗中盯梢。
不過那是曾經,如今我清河坊已不是隨意捏死的螞蟻,滅掉整個梁家辦不到,但覆滅一個北方駐地並不難。”
“跟我說這些,不怕我轉頭上報家族嗎?”梁寬眉頭緊蹙,沒想到陳子墨竟然將這些私密話告訴他。
真不怕梁家動怒,集結力量一舉滅殺清河坊?
沒錯!
梁氏對清河坊的態度是從未認真過!
隻是將清河坊當做小輩們的試煉對象,上位前的一塊踏腳石罷了。
沒想到這塊石頭有點硌腳,已經有兩名較為重視的家族子弟折戟沉沙。
陳子墨笑著搖頭,“你不會的,你當務之急是活著走到族長麵前,才能談上報的事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必明知故問呢!”
“你是說梁刑天要殺我?”即便早就猜到,依舊存著一絲幻想,畢竟梁刑天是自己親二叔。
“其實不用我說,你早就猜到了,另外提醒你一句,你們家那位老爺子已經默許此事,否則不會短時間內傳遍駐地。”
梁寬一時接受不了,登登退後兩步,身體貼在牆壁上,緩緩滑落在地。
“為什麼?我也是他直係血脈,還比二叔更年輕,為什麼會放棄我?”雙目通紅,咬牙出聲。
“因為你和族長太親近了,對三長老來說,你是他的孩子,其他族人也是他的孩子,本質上沒什麼區彆,因為你們都姓梁。
之所以偏向梁刑天,因為他聽話,好控製,即便梁刑天當上族長,三長老也可以做幕後操控者。”
字字誅心,梁寬癱靠在牆壁上。
這些道理他其實都明白,隻是抱有一絲僥幸,認為虎毒不食子,再不濟也僅僅失去權力罷了,大不了做個紈絝子弟瀟灑一生。
沒想到,他們想要自己的命!
沉默良久,口中發出沙啞聲,“說吧,想要我做什麼?我能得到什麼?”
“裡應外合,我能鏟除一個敵人,你能得到一個全新的梁家!”
“就憑我們?”梁寬麵露自嘲,“是,你們清河坊的確很厲害,而且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但彆忘了,我隻是家族一個普通嫡子,不要以為贏了我,就可以對付梁氏家族。
要知道,我個人實力與家族整體實力有著天壤之彆。
彆說整個梁氏,單單梁氏的北方駐地,光靠你我休想撼動分毫!”
陳子墨沒有反駁,順著話題說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實力,可以覆滅梁氏家族?”
“靈武之上!”
“靈武之上那覆滅北方駐地需要什麼實力?”
“至少二十位靈武境強者,而且不能是靈武境墊底的存在。”說完見陳子墨不吭聲,譏諷道,“怎麼,怕了?這還隻是北方駐地的實力。”
怕?怎麼可能?
陳子墨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既然準備對梁家出手,北方駐地的實力,自然早就打探清楚,剛才詢問,隻是考驗一下對方誠意。
沉默是在考慮如何利用梁寬,從而做到利潤最大化。
“我們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