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楊氏指著剛剛進門的陳子墨破口大罵。
“你這沒教養的東西,果然在外麵生的野種就是養不熟,剛回來就頂撞大叔舅,現在又頂撞我,沒教養!真是沒教養!!”
陳子墨風輕雲淡。
就這罵人水平,他都不屑生氣。
自顧自坐到座椅。
未羊立刻上前,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小套茶具,為老板斟茶。
陳子墨接著剛才話題諷刺道,“大舅母說我沒教養,那剛才您老左一句小畜生,右一句小畜生,難道您的教養被狗吃了?還是您老沒讀過書,根本不知道教養二字是什麼意思?”
“你”大舅母氣的全身發抖,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啪
桌子被拍擊的聲音響起,
“夠了!”接著傳來怒喝。
坐在上首,一直默不作聲的大叔舅墨如河終於開口。
陳子墨沒當一回事。
反正這家子都是一丘之貉,不爽就罵回來,沒罵爽就接著罵,管他們高不高興呢。
“夠了?怎麼夠了?大舅母剛才罵我小畜生,您跟我好歹有血脈關係,那豈不是罵您老畜生?
簡直不把您這位一家之主放在眼裡啊,今天不把您放在眼裡,明天說不定就給您帶綠帽子,這種女人要不得,最好趕緊休了!”
墨如河不懂什麼叫綠帽子,但知道肯定沒好話。
沒想到這個侄子平日不說話,譏諷人的時候卻牙尖嘴利。
“今日叫你過來是想問問”接著指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墨文承,“不給個解釋嗎?兄弟相殘,你甚至想殺他?我們墨家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你怎麼如此心狠手辣,連弟弟都容不下?”
此時墨文承麵色發白,胸口到腹部都打著繃帶。
這種情況基本都是五臟六腑受到重創,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會打上繃帶。
陳子墨見對方麵色不像偽裝。
那就一種可能,這小綠茶自殘的
一個膽小怕死之人,卻能對自己下狠手,真有點刮目相看了。
為什麼不猜測是那位墨家前輩打的?
道理很簡單,以這小綠茶的性子,若真受傷,不會拖到現在才告訴長輩。
墨家人若早知道小綠茶受傷,估計在陳子墨剛到家那會,已經衝到麵前訓斥了,絕不對等他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才被通傳過來見麵。
估計小綠茶見他安全回來,擔心萬窟城的事情被揭發,乾脆先下手為強。
隻能說墨文承太不了陳子墨。
先不說墨家人會不會相信真相,就算相信又能怎麼樣?最多不痛不癢說墨文承一頓。
與其浪費口水,不如不說。
“我殺他?”原本準備否認,突然覺得對方說的也沒毛病,點點頭,“我現在的確想宰了他”
“放肆!”墨如河又一巴掌拍在桌上,指著陳子墨,“這裡是墨家,你竟敢在此口出狂言,真當我不敢對你動手?”
陳子墨雙眼微眯。
“嗬嗬~!你試試看。”
突然一道細長身影出現在陳子墨麵前,抬起右手朝他臉上扇去。
“滾!”萬森第一時間擋在陳子墨麵前,一腳踹在墨文夏身上,瞬間倒飛回去,重重砸在石柱上。
兩者相差一個大境界,再加上萬森出其不意,墨文夏沒有絲毫防備。
口中吐出一灘鮮血。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