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懸停在他們二人中間。
“說吧,怎麼回事!”
老者話音落下,陳子墨發現臉部束縛不見了。
剛準備說話。
墨文明的聲音率先響起。
“還請供奉大人為我做主!!”聲音帶著嘶啞,仿佛說話都是一種負擔,抬起手,顫抖著指向城主,儘力嘶吼道,“陳子墨仗著主脈繼承人身份欺壓我等,我們隻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他便開始動手。
不但將我打成重傷,還使在下一名好友身亡,還請長老為我做主。”說著說著,淚水淌滿臉頰。
似乎越說越委屈,到最後放聲大哭起來。
又或許是因為同伴的死,而感到傷心。
老者視線看向陳子墨。
麵容嚴肅,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呢?有什麼解釋?”羅永年目光沉沉盯著陳子墨。
剛才聽聞死人的消息,他恨不得把凶手劈死,今天是他駐守任務中心最後一天,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這不是鬨心嘛。
直到聽聞‘陳子墨’三個字,頓時來了一絲興趣。
前一陣子,不管是下麵小輩,還是墨家長輩,又或者他們供奉院,全都在議論同一件事情。
‘立陳子墨為承天峰唯一繼承人’
這對於守舊的墨家人來說,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有人開出賭盤,賭陳子墨來到墨家之後,能不能坐到繼承人這個位置。
然而,那承天峰的老家夥,不知道給了長老院什麼好處,竟然讓長老院全票通過,甚至連姓氏都不用改。
前一陣子聽那個“丫頭”提過兩次,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陳子墨本人。
陳子墨是什麼性格大家不了解,墨如河是什麼性格大家一清二楚,本以為陳子墨到來之後會被墨如河壓得死死的。
萬萬沒有想到,墨如河不但沒有壓製住陳子墨,反而處處吃癟。
聽說墨如河昨天又乾了一傻事,承天峰派遣兩人前往空域戰場。
承天峰一共才多少直係血脈?
這是打算絕後了?
要麼墨如河腦子有問題,明明可以派遣一個人,非要整兩個人過去。
要麼墨如河沒有玩過陳子墨,指派不動,隻好派自己閨女前往空域戰場。
不管哪種原因,臉都丟儘了。
聽說墨如河昨天去長老院提交名單的路上,腦袋一直是低著,甚至不好意思跟彆人打招呼。
造孽!
陳子墨不知對方千思百轉,也不清楚對方底細,試探道,“在下承天峰繼承人陳子墨,這次受長老院指派,前來任務中心接取任務。
剛瀏覽兩個三星玉牌,此人就莫名其妙跑來一陣嘲諷,在下回懟了一句後繼續查看玉牌。
誰知此人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對我進行偷襲,在下身為承天峰唯一繼承人,自然不能束以待斃,否則承天峰的臉麵往哪放?
為了自保,果斷還擊!
在此人攻擊到我的同時,在下用膝蓋頂了他一下,為了防止繼續糾纏,又給了他一拳,將其打飛。
敢問大人,身為主脈繼承人,受到外人攻擊時,合理采取回擊,可否有錯?”
羅永年唇瓣上的胡須微微抖動了下。
好一個能說會道的小家夥。
左一句繼承人,右一句承天峰的臉麵。
反觀對方。
呃這要死不活的人是誰來著?
“咳咳~!小家夥,你是哪個峰的人?為何偷襲陳子墨?”目光看向墨文明。
墨文明心中暗叫糟糕。
他雖然是承運峰嫡係子弟,但和陳子墨這個唯一繼承人相比相差甚遠。
如果定性,他偷襲陳子墨,那這件事難以善後。
“回大人,在下承運峰嫡子墨文明,大人我冤枉啊,什麼叫偷襲他?您看看陳子墨身上,在看看我身上,究竟誰偷襲誰一目了然,大人!此人巧舌如簧,千萬彆被他騙了!”說話同時,還不忘抬手抹了一把臉,讓下唇血漬塗的滿臉都是。
模樣的確有些淒慘。
反觀陳子墨,除了衣袖稍微有點褶皺以外,全身上下乾乾淨淨,絲毫沒有被欺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