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匆匆出了屋子。
瑤嘉看著宋躍說“真沒想到常喜居然是宋伯伯的大公子,可是方才見伯母的態度,似是不希望常喜回來吧。”
宋躍冷哼一聲,“她一個婦道人家,做不得主!”
“那二公子呢?他要是反對……”瑤嘉看著宋躍說“宋伯伯,常喜畢竟是我白記的夥計,我不能讓他受委屈的。”
宋躍趕緊擺手,“他不敢,他若敢做出什麼對常喜不利的事,我便打斷他的腿。”
瑤嘉冷笑,這宋躍當真是寵愛小兒子,即便知道他那等醜事還是如此庇護。
被氣得半身不遂還沒生了把人趕出去的心思。
瑤嘉在心裡一陣歎息。
“既如此,宋伯伯隻需找常喜便可,他如今已恢複自由身,在我白記鋪子裡當差,隻要他同意,你隨時可將人領回宋府。”
不多久大夫過來,開始為宋躍檢查病情。
瑤嘉與霜華也不便再待下去。
正要出門,就碰見匆匆而來的宋書洋。
如今的宋書洋如今一臉頹廢,看到霜華時,眼睛頓時一亮,想與他說話,又對上瑤嘉淩厲的眼神。
身體立刻顫了顫,忙把頭低下去。
瑤嘉冷笑一聲,看著他,“常喜回來後,你若敢做對他不利的事,我的行事風格怎樣,你是知道的。”
宋書洋聞言,心裡雖氣,可顧念著瑤嘉身份,隻能低聲應下。
瑤嘉這才滿意地轉身離開。
霜華跟在她身後,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瑤瑤,你真讓常喜回去?以我對宋書洋的了解,此人並不是警告一兩句便會收斂的人。”
瑤嘉停下腳步,看向霜華,“有些業障必得有因才得果,隨他折騰,我相信常喜也並不是個任人宰割的性子。”
日子徐徐而過,到了夏季最熱的時候。
宋躍如今身體不適,已經辭去商會會長一職,力保霜華為下一任會長。
本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卻有人拿霜華出身和地位說事,調侃他是一個白家上門女婿,還是個側君,不足以服眾。
瑤嘉氣的把手裡茶盞摔在地上。
“這群隻會嚼舌根的雜碎!各個沒本事,便拿旁人的短處說事。”
霜華立刻叫人進來把地上碎片清理一下,上前把光著腳的瑤嘉抱到榻上。
“為這些人說的話生氣,不值當。”
“怎麼不值當,你是我的夫君,夫婦同體,他們辱你,便是辱我。”
霜華失笑,他本是不在意這些話,從前他們說的話,比這還難聽得多,可瑤嘉如此維護他,心裡竟覺得從前受得罵都不算什麼。
“瑤瑤說的對,他們都是些碎嘴子,我隨後便一個個料理他們好不好?”
瑤嘉這才滿意地靠在他懷裡。
像是想到什麼,抬起頭看著霜華。
“宋家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霜華拿著扇子為瑤嘉送著風,說“宋躍過兩日要在府中為常喜辦生辰宴,請柬已經給我送過來,邀請的可是你我二人。”
瑤嘉冷哼一聲,“宋躍這是要跟大家演父慈子孝的大戲呢。”
霜華輕輕握住她的手,“去還是不去?”
“去,為何不去?我正愁沒借口去宋府呢。”
她得去看看常喜到底過得怎麼樣。
前段日子宋躍讓人抬著自己去了常喜所在的鋪子,並把常喜的養父母也叫過去,給江陵城百姓演一場認親大戲。
拉著一臉懵的常喜回了宋府,這之後,大家再也沒得到過常喜的消息。
霜華寵溺地笑了笑,“那便去,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