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嘉不由瞪大雙眼,讚歎道“我嘞個乖乖,朗月,你真是威武霸氣!”
沒想到朗月會如此果斷地拒絕太上皇。
畢竟蕭望軒雖已退位,但餘威猶在。
瑤嘉一臉好奇,“你拒絕他,他什麼反應?”
朗月抿了抿唇,“太上皇剛開始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臉色微微沉了沉,隨即又恢複了常態,說是尊重我的決定。”
朗月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眉頭微微蹙起,“可誰知一轉眼,便倒在舅舅身上,哭訴自己隻剩一個多月的時間,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見證你我的幸福時刻。”
瑤嘉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太上皇的這番舉動,無疑是打了一張感情牌,讓人難以直接回絕。
瑤嘉輕撫著腹部,感受到小生命的存在。
心裡深深歎一口氣,想來太上皇已經知道朗月就是蕭豐辰。
“那齊侯呢?他怎麼說?”
“舅舅並未表態,隻一味勸太上皇保重身體,勸著勸著,也跟著他垂起淚來,說自己無兒無女,太上皇好歹有兒女傍身,死後有人守孝,他死後,連個守靈摔碗的都沒有。”
瑤嘉漸漸察覺出了些不對勁。
下一刻便聽朗月極為悔恨的講起後來的事。
原來朗月看著齊侯傷感晚年悲苦,一時心軟,就跪下來保證自己會給他儘孝,讓他晚年老有所依。
齊侯聽後,老淚縱橫,緊緊握住朗月的手,連聲說好,場麵一時感人至深。
然而,這一舉動在朗月看來,卻如同給自己挖了個坑,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我當時隻是想安慰舅舅,沒想到……”
朗月聲音沉悶,帶著幾分自責,“舅舅卻說口說無憑,要立個字據,我便稀裡糊塗簽了,可簽完,他就讓下人擺下案頭,讓我給他們磕頭,叫他和太上皇乾爹。”
瑤嘉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怎麼就成乾爹了?”
朗月深深歎了口氣,“我當時也這麼問他們,太上皇就把那張字據遞給我看,上麵白紙黑字,寫著我自願認齊桓、蕭望軒為義父,並承諾要為齊桓儘孝守靈。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他們的‘圈套’,可話已出口,字已簽下,再想反悔已是不可能。”
朗月懊悔不已,“我真不該心軟,他們就是兩隻狐狸,更過分的是,等我磕完頭,又說,作義父的,乾兒子成婚自然得去,不然會落人話柄……”
瑤嘉愣了一下,隨即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原來繞來繞去,就是想尋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參加婚禮。
沒想到會用這種陰招,看來太上皇是真的很想認下朗月。
“罷了,罷了,既然都立字據了,自然得請太上皇來參加婚禮,不過是多雙筷子而已。”
朗月聞言,心中鬱結稍解,猛然想到什麼,眉宇間多了一絲憂慮,“認舅舅做義父倒是無妨,隻是認了太上皇為義父,對你的命格會不會有所影響?”
瑤嘉搖了搖頭,笑道“齊侯會這麼縱容太上皇,必定是在南山先生那裡問過這方法可行。況且,我的命格,如今並不受蕭氏影響。”
聽瑤嘉這麼說,朗月心中大石才算真的落下,臉上也重新綻出笑顏,將她攬入懷裡。
“謝謝你瑤瑤。”
“謝我什麼?”
“謝你沒有同我計較太上皇的事,我曾經答應過你,不與他有牽扯,卻變相的食言了。”
瑤嘉拍著他的手背,“你我夫妻一體,跟你計較這個乾嘛,況且你才是被算計的那個。”
想到上次與白花花成婚時,太上皇偷摸跑來看朗月的場景,瑤嘉在心裡輕歎這何嘗不是圓了太上皇最後的遺願……
“對了。”似是想到什麼,瑤嘉直起身子,“太上皇和齊侯過來的話,咱們小輩們陪著有些不像話,得找幾個長輩跟他們一個桌才行,爹爹不在,乾脆把林伯伯請來,正好讓他參謀一下婚禮布局。”
瑤嘉想著林從芝為禮部侍郎,從前也是太上皇身邊近臣,而今林如意與安禾成婚了,和太上皇算是親家,讓他和齊桓陪著太上皇,也不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