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應一聲,猶豫道:“陛下,這密函……”
蕭豐逸的目光再次落在密函上,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
放下手中的參湯碗,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摩挲過那封密函的封口。
最終,深吸一口氣,指尖用力,輕巧地拆開了那層密封的蠟印。
不過幾句的內容,竟叫他麵紅耳赤起來,胸口翻騰起濃烈醋意。
“有著身孕,還這麼胡來,當真不像話。”
四合微愣一下,跟隨蕭豐逸多年,自然了解他對瑤嘉的心思,提醒道“陛下不去管管嗎?”
蕭豐逸微抿著唇,不悅看他一眼。
四合慌亂低頭。
蕭豐逸收回目光,就著燭火點燃密函。
火光跳躍間,那幾行字跡漸漸化為灰燼,隨風飄散,仿佛連帶著他心中的醋意與不安也一同消散了些許。
鳳眸微閉了閉,他又不是她的誰,哪裡輪得到他管,更加沒有吃醋的資本。
“罷了,自有懷玉操心。”
喃喃自語,隨即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欞,夜風拂麵,帶來一絲涼意,讓他清醒了許多。
月光如水,灑滿皇城,一片寧靜祥和,卻掩不住內心的波瀾起伏。
星辰鬥轉,一夜過去,晨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屋內。
許是夢境裡太過疲累,南宮修嵐難得醒來得比瑤嘉晚。
一睜眼,對上瑤嘉那雙飽含笑意的桃花眼時,夢境中她媚態橫生,予取予求的動人模樣,又一次衝擊著腦海。
臉瞬間羞紅,輕咳一聲,“感覺怎樣?”
嗓子啞的不行。
瑤嘉輕笑出聲,軟嫩玉手一點點伸進錦被中。
“我很好,隻是你怎麼還未把火卸下去,還是這麼堅挺?”
他身體霎時僵住,輕咳一聲,將她胡作非為的手,從身下拿開,窘迫不已。
“瑤瑤,不要胡鬨,身體要緊。”
瑤嘉眼中笑意更甚,指尖繞開他的手,輕觸他微紅的臉頰,聲音裡帶著幾分俏皮與溫柔。
“不過是逗逗你,瞧把你緊張的。既然輸了,便不能阻止我在夢裡胡作非為了吧。”
南宮修嵐輕歎一聲,起身穿衣。
“讓明玨為你把一把脈,若無事,我自然不會多加乾涉。”
說著,他已穿戴整齊,回頭望向依舊躺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瑤嘉,眼中滿是溫柔與無奈。
瑤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滿帳春色儘在不言中。
把枕頭下那個玉牌丟給他,笑靨如花。
“放心,我的身體我比誰都緊張。”
“這就是你從前提過的‘浮生若夢’?”南宮修嵐指腹劃過銀牌上特殊符文。
“是啊,浮生開啟,身臨其境,織夢者即可隨意操控夢境,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這個玉牌你留著,若是丟了,我可不給你做另一副。”
瑤嘉坐起身來,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增添了幾分慵懶與嫵媚。
“你用這符,就隻為行男女之歡?”
瑤嘉隨意撥弄著發絲的手一頓,嬌嗔,“怎麼可能,我在你心裡難不成真是色令智昏之人?”
“自然不是。”南宮修嵐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慌忙解釋,“瑤瑤不要誤會,我從未這般想過你。”
見他急切的模樣,瑤嘉忍不住噗嗤一笑,眉宇間狡黠更甚,卻也不忍再逗他,輕聲道“好啦,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低頭摸著微鼓的肚子,“自懷了孩子,我都沒怎麼練武,在夢裡用心練一練,說不定生了孩子後,我的武功比阿南還高。”
南宮修嵐聞言,心中大石落地,臉上也恢複了往日的溫潤。
輕輕刮了刮瑤嘉的鼻尖,寵溺道“原來如此,隻是在夢中練武,真的能達到效果?”
“試試不就知道了。”
如法炮製幾個同樣玉牌,給了另外幾人。
隻是讓顧曦言把雙修合歡功的方法交出來,他居然不從。
瑤嘉便冷落他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