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又惹了什麼事?”師兄已經在瞪他。
年輕的修者欲哭無淚,他不過一時興起,也沒怎麼著那女官,頂多嘴上占了點便宜。
他都想好了,若是女官令為屬下女官鳴不平要去告狀,他還能推脫說自己對“郎君”一詞修改後的含義並不知情。
哪知這和凡間皇室關係密切的祖宗就站在自己身後,看完了全程。
他料得到女官不敢告狀,也為自己想好了在女官令麵前的推脫之言,但哪裡料得到,自己直接撞在人家祖宗手上。
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室真祖宗!
清風回過頭,“你是這小子的師兄是吧?”
他打量了幾眼來人,很快看出這位也是個純靠嗑丹藥堆出來高修為的無能修者,根骨軟趴趴的,一動起手來就不行。
上一批精明強乾的修者,哦,已經喪生在問心劫下了。
嘖,能養出虐殺、吃人那樣敗類渣滓的宗門,談何上進。這不,剩下的這些弟子,一個兩個的,也不過是些歪瓜裂棗,真是不成事兒。
……
師兄弟兩人在清風手上半點討不著好,很快狼狽地離開。
“多謝清風大人。”
清風不大在意地擺了擺手,“若是再有修者這樣對你們,”他叮囑女官令,“就告知你們楚皇陛下,他定會替你們出頭的,彆怕。”
他笑了笑,方才冷淡的眉眼舒展開來,“這些時日的仙盟大會,會製定好仙盟的章程。日後,若再有修者自恃身份,欺負凡人,你們也有了討公道的去處。”
他溫聲說完,很快離去。
年輕的女官以為自己會這樣生吞下這個讓人惡心的調戲,但卻沒料到有人給她討了公道,押著人給她道歉,並讓人發了道心誓,日後絕不會來尋她的麻煩。
心裡微暖,她目送著人越走越遠的背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福禮。
“誒,你們說,桑榆掌門身上的傷養好沒有?”小老頭兒覷了一眼屬於地仙學府那方空空的席位,小聲問著幾位掌門。
同是被十獸門坑害的宗門,都有著和十獸門不死不休的刻骨之仇,珈一如今和小老頭兒終於摒棄了往日成見,成了好友。
“應是沒有,”珈一沉吟著,“那樣重的傷,沒有當場隕落都是因為容與族長和她共同承擔傷害的緣故,沒那麼容易好的。”
談到這個,周遭頓時圍上一群感興趣的掌門和長老們。
弟子們遠遠觀望著這方談話,悄悄地豎起了耳朵。
當日天幕放映的一幕幕浮上心頭。
上古秘境之中,眾人開啟城門的每一道攻擊,有十分落到城門上,桑榆掌門就會受到一分的反噬。
天機泄露造成的反噬,兩界界壁開啟的因果,怎麼就被加諸在一個人身上了呢?
那樣的傷,純靠容族族長一瓶瓶丹藥跟流水似的灌入口中,勉強維持體內一個平衡,兩人才得以存活下來。
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是有莫名的惆悵之意。
“天道有沒有給她一些補償?”有人悄聲問。
“應該有的吧?但誰知道呢!”
“可惜當日桑榆掌門傷重回了學府,沒能和她好好道謝。”
“靈網上不是有人天天跟她道謝?她說她都快不認識‘謝’這個字了。”
“噗哈哈,確實,不過,說多少次也不為過吧?”